“諸位,我們還是先讓王爺入土為安,再談其他吧!”
夏元霸麵對三位將領激憤的請求,並未直接回應,而是這般說道。
其中三名將領,此時雖然震怒滔天,滿腔仇恨洶湧,卻也是緣自於對秦王的忠誠,以及現在所麵對的這種不爭的事實。
麵對夏元霸這般說法,自然斂去了震怒與殺意,又變得悲痛起來。
收到太子傳來的密信,有這種內容的提及。
夏元霸此前雖然也不敢置信,但涉及到的是秦王,也早有安排。
他們繼續跪著,一起為秦王的屍體,換下了新裝。
夏元霸又從空間法寶取出一方上好的棺材,將秦王裝殮其中後。
將坑裡的薄棺取出,又挖掘了一番,這才將新棺放入坑中,再度掩回了泥土,將真秦王的屍體,重新下葬。
恢複如常後,雖然已經看不出什麼,但七人還是垂淚,給秦王跪下行禮叩首。
“王爺一生,何其英勇?”
“他有雄才,一心為國為民,乃絕對的英雄!”
“如果我們因他為晉王謀害,而揮軍攻打京師,必讓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龍漢皇朝,變得更風雨飄搖。”
“也定然會讓更多的龍漢兒女,生活更加的艱苦,甚至還極有可能便宜鮮卑,若王爺在天有靈,絕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
跪在最中間的夏元霸,肅然說道。
讓諸將更是悲愴,也更加的無奈。
就連此前叫囂著要揮軍攻向京師的三名將領,都難以言對。
夏元霸則繼續道:“最為重要的還是,太子給我的密信,有明確的說明,雖然他不敢肯定,都不敢立墳頭的此地屍骨,是不是真秦王,卻說過他才是他的生父。”
此話一出,另外六人無不驚喜。
但終還是有人快速冷靜下來:“這……怎麼可能?”
“太子應該……是晉王這畜生的兒子才對。”
“即便……我真的很希望,他是王爺的兒子,成為他英雄血脈的延續,但……理智卻告訴我,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開口的叫陳寧,文士出身,乃秦川一名赫赫有名的儒將。
夏元霸道:“我跟陳兄,最初也是同樣的想法。”
“可是這些日子下來,我在反複的思考,卻更相信,太子是王爺的兒子。”
“畢竟,如果他真是晉王這畜生的兒子,怎麼可能精準地點出王爺所葬之地?”
“要知道,真的沒有立墳頭,就更遑論有碑文,即便他曾經跟太子妃逃離過京師,途經此地,也絕不可能發現。”
“剛才開棺時,大家皆有目睹,此前王爺絕不可能被人開過棺。”
“這也就注定,太子不可能開過王爺的棺,縱他知道,王爺因修煉的功法特殊,縱身亡也可屍身不腐,也絕難知道內裡埋葬的是王爺,而冒為王爺的兒子,想得到我們的追隨,助他在未來登基為帝。”
“更何況,按太子的說法,他還不知道王爺會肉身不腐,而是想要讓我們,利用王爺有可能留下的東西,來確定他的身份。”
聽到夏元霸的說法,陳寧點頭:“聽大將軍如此一說,即便太子是王爺親子的可能,表麵看來幾乎沒有,但現在也變得極為可能起來。”
“因為如果他真是晉王這畜生的兒子,根本沒必要搞出這種事。”
“也隻有這樣,才讓現在的事情,能夠解釋得通。”
他在諸將當中,最具智謀。
麵對當朝天子登基為帝後,昏招迭出,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幾乎讓龍漢皇朝精銳兵馬損失殆儘,卻唯獨保住了秦川三千黑甲精騎的火種,因此發展而保住了秦川這片狹長的戰略要地,就是因為有他。
所以,聽到他的說法,夏元霸不僅更安心,另外五將,也跟著激奮起來,還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對他們來說,王爺已被晉王謀害,成為了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