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外間,已逐漸趨於平靜。
隻是偶爾才會傳來打鬥的聲音。
皇後臉色陰沉,明顯震怒。
守護在書房中的人雖然奇怪,卻更是惶恐,自然也無人敢去過問。
到了後麵,連偶爾的打鬥聲都不再有。
卻依舊無人前來稟奏。
顯然還在繼續清查,肯定也還有後續的事務需要處理。
直到傍晚時分。
錦衣衛都指揮使紀炳,東廠督公薑輔國,以及西廠督公汪化田才聯袂而來。
他們跟皇後和薑承運分彆見完禮後。
薑承運這才問道:“情況如何了?”
此次的行動,因薑承運隻有調派三大京衛的權力,即便還有其他禁軍的參與,但也變成了三大京衛為首,更無禁軍的將領同來。
他的過問,讓三人誰都不好意思出麵回答。
畢竟,誰要是現在回答,既是在搶風頭,也有當出頭鳥的節奏。
遇到這種事情,麵對的還隻是監國的太子,誰也不會蠢到搶風頭,爭當吃力不討好的出頭鳥。
哪怕是薑輔國,因薑承運在他麵前沒啥隱瞞,已經選擇站隊他這個監國假太子,也算是心中有鬼,更不可能直接跳出來。
這就是官場的門道!
能成為三大京衛部門的負責人,都不可能簡單,自然會深諳宦海生存之道。
“紀愛卿來回答!”
所以,見三人都不回答,薑承運直接點名。
他同樣不會把更能忠於他的薑輔國給暴露出來。
現在選擇紀炳回答,代表他這個監國太子對他更看重,多少也能起到一些正麵的作用,能逼他更好的站隊他這監國假太子。
紀炳雖不敢有明顯的表現,卻依舊隱有抓狂之色。
還不得不上前行禮稟奏:“回稟殿下,事態已勉強平定。”
“此次變數,誅滅百餘宮變者,我們三大京衛及禁軍,傷亡過千,損失更為慘重。”
“除此之外,還有超過兩百人殺出了皇宮。”
薑承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卻依舊點頭道:“總體來說,雖然我們的損失更為慘重,但也起到了絕對的作用。”
“因昨晚刺客再襲東宮,發現假太監的事情,因此而展開了清殺假太監的行動。”
“很顯然,會因此而生亂者,都是心懷叵測之徒,甚至大多數都是代國,滲透進皇宮的細作。”
“否則,他們不可能生亂,選擇殺出皇宮。”
“故,所有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儘數有功。”
“但你們也必須通過對舉宮的清查,及跟這些心懷叵測之徒有接觸的人,擬出逃跑者的名單,畫出他們的畫像,舉國下發通緝他們的海捕文書,但必須說明,對這些人要以擊殺為主。”
“換句話說,是能抓就抓,一旦發現難抓,便可殺之。”
“他們大多數都是鮮卑的細作,孤不希望因為要抓捕他們,就造成我們自己人過多的傷亡。”
“是,殿下!”三大京衛的負責人,一起行禮,齊聲恭應。
薑承運略作沉吟後,又道:“孤現在隻是監國太子,縱知參與此次行動者有功,也無權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