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養心殿不久,正盤膝參悟的薑承運,就敏銳地感受到,內室突然多了微不可察的響動。
及時睜開眼來,看到的就是滿臉焦慮的武宗老祖薑離塵。
他的臉色還異常的複雜。
“小狐狸,這次你真的完蛋了。”
“老夫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武宗長老閣的三位長老,真的是奉了薑氏始祖的法旨行事。”
“而且,始祖對你的行為,可謂是深惡痛絕,老夫隻是嘗試為你說情都被他不耐煩地打斷,更嚴禁老夫為你說話。”
“這也代表著他真的無法容忍你啊!”
薑離塵很是抓狂地說道。
對此,薑承運卻沒有絲毫的驚異。
他的行為,就是在瘋狂的衝擊舊製。
哪怕超脫凡俗的武道,自彆於凡俗,他搞出這種事情,肯定不是把自己打造成武聖人的薑庚所能容忍。
換句話說,這兩件事情已經可以同等視之。
薑承運以帝皇的身份,在凡世的瘋狂行為,實則也等同於是在反薑庚這個為武道立規的武聖人,他要能容忍他才怪!
“老祖宗將他當成神一般的存在,他既然無法容忍我,那老祖宗豈不是也無法容忍我?”
薑承運看著薑離塵微笑著問道。
這讓薑離塵差點沒跳腳“死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淡定。”
“這是不把薑氏始祖當回事,還是真的膽大包天至極,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啊?”
“還有,怎麼沒有見到武宗長老閣的三位長老?”
他應該隻是急於往返兩地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留。
直到現在,也沒意識到,薑承運是故意把他忽悠走,已經弄死武宗長老閣的三位長老。
“他們三人奉所謂的始祖法旨而來,分明是要左右皇權不說,還要讓我這個龍漢帝皇的堂堂帝皇,以死謝天下。”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我?”
“所以,我既不會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所謂始祖,也不可能容忍那三個因為是奉所謂始祖法旨,敢在我麵前囂張的三個老東西,已經將他們給乾掉了。”
薑承運的話,讓薑離塵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說這話,或許出於他自己對薑氏始祖的敬重,也會天真地以他自己的想法來思忖薑承運,不會想到他會如此大膽。
但薑承運說出這種話,卻也會讓他反應過來,意識到薑承運不僅是個小狐狸,還真的膽大包天,哪怕跟他的想法出現了巨大的衝突,因反應過來外加了解薑承運的個性,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所以,是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該死的,老夫怎麼這麼蠢,把你這小王八犢子的包天大膽給忽略掉了。”
“你不殺死始祖派來的三人,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現在你直接殺了他老人家派來的人,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這可怎麼辦啊?”
都到了這種時刻,這位老祖宗都舍不得斥責薑承運。
而是懊惱他自己太愚蠢,把薑承運的膽子給忽略了。
就好像是他顧慮不周,才使得他犯下了這彌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