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眠站在屋外,看著遠方的山峰,神情有些落寞道。
“方凡走了?”
雲蘭放下手中的茶杯。
“昨夜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的,宋師兄送了他一程。”
張風眠歎氣“是我們太弱了啊……”
雲蘭麵無表情的開口“既然知道,就好好修煉,彆整天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張風眠有些牙疼的看著雲蘭“雲師妹,我是掌門啊,宗內多少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哪有什麼時間修煉?”
雲蘭白了他一眼“那點破事,隨便交給一位師兄就能處理了,用得著你親力親為?”
張風眠一時語塞,不過他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不行的,有大事還是得我親自處理才行。”
雲蘭端起茶杯吹了吹“你是閉關修煉,又不是死了。”
聽到雲蘭這話,張風眠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妹啊!
張風眠咳嗽了兩聲,轉身回到屋中,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然後被雲蘭活活打死。
惹不起…惹不起……
雲蘭撫摸著劍鞘,眼神冷冽的看向遠處“讓我再聚聚劍意…”
張風眠剛回到屋內,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劍鳴,嚇的他咽了咽口水。
“師妹啊,為兄這就去修煉了,就…不招呼你了,你隨意啊……”
隨後趕緊跑到內屋,關緊房門,這才擦了擦汗水。
“最近還是不要出門了……”
曾軍身上纏滿了繃帶,躺在椅子上看著院子裡的花草,捏了捏拳頭道“姓餘的!老子等你回來,然後暴揍你一頓,我就不相信,我救了你兄弟,你還敢還手!”
自嗨了一陣的曾軍,平靜了片刻後,緩緩開口。
“要回來啊。”
一縷微風吹過他的發梢,帶起院子裡飄落的樹葉,飛向遠方。
三個月後的官道上,一個商隊的馬車在上麵緩緩行駛,此時的方凡正坐在其中一輛馬車內,換著胸口的藥。
紗布撕開,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胸口,這傷口極深,再多那麼一寸距離,後果不堪設想。
魔念喋喋不休道“你平時看起來不是挺精明的嗎?怎麼一個女人就把你騙了?要不是我,你現在的屍體都不知道被哪頭狼給叼走了。”
方凡有些汗顏的看著坐在一旁的魔念,這三個月的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他下山後,就先回到了之前的村莊,去看了餘肆一家,餘肆一家人過的很好,在村子裡也無人敢惹,畢竟餘肆可是齊雲宗的少宗主,宗內多關照一下他的家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然後他來到他父母的墓前,餘肆經常來幫他掃墓,所以墓碑很乾淨,墳頭上也沒有什麼雜草。
方凡對著他父母的墓碑說了很久很久的話,有時候哈哈大笑,有時候淚流滿麵,也就是這裡平時沒什麼人經過,不然怕是得被嚇死。
許久過後,他才起身離去。
這三個月時間裡,他遇到過山匪,救過人,也遇到過彆的修士,總的來說一路上並不枯燥。
而他胸口上這道傷,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留下的,一想到那個女人,方凡就一臉汗顏。
對方也是一名修士,不過是一名散修,隻有煉氣兩層的實力,當時那女人正和一隻煉氣兩層的妖獸廝殺,眼看要被妖獸殺死,方凡出手救下了對方。
方凡原本不想與她有過多交集,原本就是順手的事情,可對方硬要感謝方凡,方凡推辭不掉,隻能暫時和那女人同行。
在幾天的交流下來,方凡漸漸的放下戒心,對方不僅長的好看,心地也十分善良,之前的妖獸經常襲擊過路的人,那女人在得知情況後,就決定為民除害,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和一隻妖獸戰鬥的原因。
一路上兩人都有說有笑的,方凡覺得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對於此事,魔念隻是嗬嗬一笑,並沒有多說話。
直到有一天夜裡,那女人給方凡親手做了一頓飯,方凡不疑有它,直接吃了下去,可沒多久,方凡就感覺到不對了,體內的靈力如同被鎖住了一般,腦袋也迷迷糊糊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直到此時那女修才露出本來的麵目,靠近意識模糊的方凡,譏諷的嘲笑他。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隻不過是為了讓方凡放下戒心,從而殺人奪寶而已,方凡已經是她將要殺死的第十六個修士了。
說罷就直接一劍捅向方凡,好在魔念及時出手,一手擰斷了對方的脖子,那女人臨死都不明白,為何又多出來一個和方凡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