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英娘和劉扶銘大婚後,和他們住在一起的李氏就沒一天消停過。
不是今天一個婢女在院子裡笑的大聲了點,被李氏一頓毒打,就是明天一個仆從送的茶水燙了點,便燒了一壺開水,從那人的雙手上澆了下去。
英娘在得知此事後,便立馬去看了那些被傷害的下人,請了最好的大夫給他們治傷,又給了足夠的銀兩,補償他們。
隨後便去找李氏,想讓她不要如此對待府裡的下人,他們也都是彆人的孩子,受傷了彆人家的父母也會心疼。
可李氏衝著英娘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要不是劉扶銘在一旁攔著,可能都要動手了。
英娘委屈的撲在劉扶銘的懷裡,劉扶銘安慰著英娘,他也知道自己母親性格很不好,可他也隻有這一個娘啊,就讓英娘多擔待一些,他會好好和李氏說的。
可第二天,英娘便看到那兩個下人的屍體被送出了府,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英娘扶著牆吐了好久,眼神中全是驚駭,她怎麼敢!
當英娘找到李氏時,李氏還悠哉悠哉的數著兩個錢袋裡的銀子,英娘記得那兩個錢袋,正是剛才那兩個死去下人的。
李氏看到英娘後,不等英娘發問,就怒火中燒道。
“你是要把這個家敗掉啊!幾十兩銀子說送就送,我和我兒子不要活了是吧,要不是我看的緊,這些銀子就被人家帶走了,敗家玩意兒,我兒子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英娘看著那兩個錢袋,語氣深沉道“那是兩條人命啊。”
李氏譏諷“兩個下賤的胚子而已,我兒子可是秀才公,他們怎麼能和我比,還敢拿我家的錢財,不殺了他們一家,都是我心情好的。”
英娘剛想要說什麼,李氏看著英娘有些不依不饒的樣子,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英娘嚇了一跳,躲閃不及,被飛過來的茶杯砸在了腦袋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啊……”
英娘捂著額頭慘叫一聲,李氏張口就罵道“我兒子是秀才公,娶你那是看的起你,彆以為家裡有兩個臭錢,就可以和我在這裡沒大沒小,有我在一天,你就彆想從我劉家拿走一紋錢。”
下人們躲在外麵不敢出聲,劉扶銘聽到動靜後趕了過來,看到血流滿麵的英娘嚇了一跳,連忙將英娘扶起。
“英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英娘委屈的撲在劉扶銘的懷裡,劉扶銘趕緊叫人去請大夫。
李氏怒嗬道“請什麼大夫,請大夫不要花錢啊,賠錢玩意兒。”
“娘!英娘流了好多血,必須要找大夫。”
李氏衝著劉扶銘道“想都彆想,流點血怎麼了?又死不了,我可是你娘啊,你連娘的話都不聽了?”
劉扶銘一臉為難的看著英娘,英娘看著劉扶銘的眼神,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好陌生。
當天夜裡,劉扶銘守在英娘身邊,說了好多好多道歉的話,他隻有這一個娘,以後一定會約束李氏,讓英娘多體諒體諒,實在不行,他也砸破腦袋,給英娘賠罪。
英娘見狀,趕緊攔下劉扶銘,眼淚一個勁的掉,劉扶銘心疼的將英娘摟在懷裡,說是等他們有了孩子以後,就好了。
時間匆匆,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有李氏在,這府中的下人走路都不敢大聲,輕手輕腳的,這一年從這府中抬出去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
這些人雖然害怕,可他們都是被賣過來的私奴,想逃也逃不了,隻能每天心驚膽戰的活著。
而英娘除了多給些銀兩給他們的家人,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英娘的父母每次來看她,英娘也總是將府中的事情瞞下,說自己過的很好,劉扶銘很愛她。
陳父看著女兒的模樣,哪裡不知道其實過的並不好,隻是劉扶銘確實對英娘一心一意,他也說不出拆散兩人的話來,尤其是看見英娘漸漸鼓起來的肚子,希望等孩子出生以後,一切都能有好轉吧。
幾個月後,陳父和陳母兩人焦急的等在產房外,劉扶銘也陪同在一側,聽著裡麵英娘的慘叫,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時李氏大步流星的走來,一臉怒氣道“吵什麼吵!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就是生個孩子嗎,鬼叫個什麼!”
陳父氣的一巴掌打過去,李氏被打的跌倒在地上,劉扶銘見狀,趕緊將李氏扶起,李氏瘋了一般要朝著陳父抓去,劉扶銘攔在一旁。
李氏怒吼道“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秀才公的娘,你們女兒能嫁入我家,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居然還敢打我,銘兒!明日就休了那賤人,讓他們知道,我們劉家,可不是好惹的!”
陳父氣的發抖,指著李氏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陳母聽到此話,直接就要和李氏拚命,劉扶銘在一旁將兩人攔著。
英娘的聲音越來越弱,陳母凶狠的盯著李氏道“若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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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不甘示弱“來啊,來殺我啊,你以為老娘是被嚇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