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說書先生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
“再說這故事之前,就不得不提一個人物,想來大家對他的名號也不陌生,那就是西域佛子方凡。”
台下不少人附和著點頭,方凡的名頭最近還是挺響亮的。
“那方凡原本是南域一偏遠宗門的弟子,隻因那曾經被世尊點化過的紫金缽,與其有緣,從此一朝翻身,成為了西域的佛子。”
方凡輕笑了一聲,什麼一朝翻身,自己自從有了這個佛子名頭以來,佛門的好處半點沒得到,還整天給佛門擦屁股。
不少人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仿佛在說也就是方凡運氣好。
“因為這方凡當上了佛子,所以佛門中有一人就不樂意了,那便是一個名叫明鏡的僧人,隨後大鬨須彌山,想要將冊封儀式攪黃,可惜了,那須彌山上有無悔大師坐鎮,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得逞,於是明鏡大怒之下,創立大乘佛教,欲與世尊的佛門分庭抗禮。”
“當天前往西域的還有不少西域之外的勢力,他們紛紛加入明鏡的大乘佛教,欲借助大乘佛教的勢力,提升自己。”
“說來也怪,那大乘佛教雖說人數不少,但佛門之中有無悔大師坐鎮,按理說他們應該翻不起什麼浪花才是。”
“可誰知道,偏偏讓他們給做成了,還以一種無敵的姿態,成功推平了整個西域。”
說到這裡,說書先生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
“那大乘佛教將整個西域攪的天翻地覆,無數人喪命其中,整個西域可以說是遍地白骨,哀鳴遍野。”
“可即便是這樣,那無悔大師依舊端坐在須彌山上,不曾動彈一下。”
“絕大多數人都以為那無悔大師背叛了西域,要讓大乘佛教在西域興起,可就在大乘佛教打入須彌山的時候,閉關許久的無悔大師這才出現在世人眼前。”
“而那明鏡不知用何手段讓那化神境界的莫老怪前來相助,兩位化神修士在須彌山上那一戰,打的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整個蒼穹都被他們給打破了。”
眾人都在腦海中幻想著那副場景,都覺得有些熱血沸騰,仿佛自己就在現場一般。
“最終,那莫老怪棋差一招,不幸落敗,隻不過此時的無悔大師也是身受重傷是,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但化神修士的能力,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想到的。”
“那無悔大師即便重傷,依舊隻用了一隻手,就將明鏡的大乘佛教給鎮壓了。”
不少人想到那場景,都覺得頭皮發麻,要不是天路已斷,恐怕這些化神修士早就應該飛升仙界了吧。
“鎮壓了明鏡的大乘佛教以後,無悔大師便啟動了布置一年的後手,這一年裡,他將逆轉因果的陣法,安置在了整個西域,用這一年來死去的那些人的怨氣為引,獻祭自身,開啟了逆轉因果的大陣。”
“一時之間,天崩地裂,山河倒懸,整個西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後那說書先生繼續說了些什麼,方凡沒怎麼注意聽了,他想起了那日無悔大師獻祭自身後,天地之力降臨在無悔大師身上,哪怕是潛修多年的無悔大師,依舊發出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
直至那說書人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方凡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一旁的王良開口。
“不好說,不好說啊。”
“不好說什麼?”
“自然是那位無悔大師啊,用那麼多人的性命,才開啟那因果大陣,好在他是死了,要是活著………”
王良雖然沒說,但方凡也能想的到,若是無悔大師還活著,恐怕西域佛門,將不再神聖。
“可惜啊,無緣見那位西域佛子一麵。”
方凡喝了一口茶。
“為何想要見他?”
王良笑著說道。
“當然是問問他從一介草根,突然逆轉成為西域的佛子,是不是很爽,走到哪裡都沒有人敢惹。”
方凡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儘給佛門擦屁股了。”
王良一臉不信。
三人在茶館中又待了一會兒,外麵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不少人也走出茶館,逛起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