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清幽閣,立即有兩個樣貌一樣的陌生丫鬟躬身見禮,甚是恭敬:“奴婢餘婓、餘紋,見過小姐!”
單莫鑰停住腳步,向著二人看了一眼,兩人年紀與她相仿,樣貌清秀,眉眼極其相像,身材也是一般高矮胖瘦,站在一處就跟一個人一樣。
一對雙生花。
記憶裡侯府沒見這樣的婢女。叫她小姐,看來是馮遠琛的人。
“嗯!”單莫鑰點點頭:“你們是新來的?”
“是!”兩個婢女立即點頭,其中一個女子道:“奴婢二人一直在彆莊,今日是大總管讓奴婢們過來,從今以後侍候小姐!”
“好!”單莫鑰點點頭。她身邊的確需要有人照應。本來還想著過兩日自己找兩個人來,沒想到馮遠琛給送來了人。
看這兩人儀態沉穩,不卑不吭,眸含清光,下盤沉穩,一見就是訓練過的有武功之人。秀眉靈敏,謙和有度,較之塵離季那個逐月不知道強了多少,很合她意。
見單莫鑰點頭,二人頓時微微露出喜色。伸手挑開簾子,另一個女子道:“鈴兒姑娘在西閣,小姐請!”
“你是餘婓,你是餘紋!”單莫鑰看著二人,清淡的開口。
二人頓時一愣,然後驚訝的看著單莫鑰,異口同聲道:“小姐識得出我們?”
“嗯!”單莫鑰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二人依然怔怔的撩著簾子,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目光同時看向走進房間內單莫鑰的背影。她們剛才就一起報了下姓名,小姐居然就認得她們,那份犀利的眼力勁當真是厲害。
連馮總管有時候還會弄混她們的名字呢。
小姐果然不愧是小姐,是馮總管從小訓練讓她們效忠的人,果然不一般。心中頓時恭敬了幾分。
想著小姐和傳言真的不一樣。如此耀眼,為何那季王會棄了小姐,簡直是拿魚目混珠,有眼不識那金鑲玉。
一怔過後,二人立即抬步跟了上去。
單莫鑰不理會站在門口怔愣住的二人,目光第一時間看向裡麵的大床,隻見鈴兒小臉蒼白的側躺在床上,背上的劍依然沒拔出來。
單莫鑰腳下一頓,自然知道這劍是不能輕易拔除的,一個不好,便將她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
抬步走上前,站在床前看著鈴兒。她還有輕微的呼吸,卻也極其的弱。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了呼吸似的。
這要是在現代,她一定立即手術,憑借著她的醫術,再加上先進的用藥和設備,一定可以救活她。但是現在在落後的古代,她隻能保證拔出劍讓她沒事,實在是重傷在心脈部位,稍有不慎就會命休矣,她不敢賭也不能賭,這種無力的頓挫感實在讓她無奈至極。
單莫鑰看著鈴兒,秀眉微凝。
“小姐,馮總管給鈴兒姑娘服用了一顆凝香玉露丸,可以暫時吊住她的心脈。隻是……如果不儘快拔劍的話,鈴兒姑娘恐怕……”
餘紋輕聲開口:“恐怕不好!”
不好還是輕的,後果隻能是死。單莫鑰眸光一冷,薄唇微微抿起。
須臾,聽到外麵有急匆匆的腳步聲走近,單莫鑰抬步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隻見馮遠琛氣喘籲籲的跑來,看見單莫鑰,躬身一禮,臉色不是太好:“小姐!”
“如何?他如今在何處?”單莫鑰看著馮遠琛。
“風…公子在…在…憐星樓!”馮遠琛猶豫了一下,立即道。
“憐星樓?”單莫鑰一怔,隨即在腦中搜尋,除了在府中受欺負和鈴兒相依為命的記憶之外,似乎她隻四年前出了一趟門,還是坐在馬車裡,記憶裡隻有那座離山古寺及古寺後麵那片桃林和一個白衣的背影。幾乎就跟從來沒出去過一樣。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關於京中的有名地點,還是知道的。但是她倒真不知道這憐星樓是乾什麼的。酒樓還是茶館亦或是其它?
略帶疑惑的看著馮遠琛。
接受到單莫鑰疑惑的視線,馮遠琛臉色不好的解釋道:“小姐,憐星樓是青樓!”
“嗯?”單莫鑰再次一怔。隨即想起古代是有這等地方的。而且人家還是掛牌子光明正大的營業。
不過慕容若雨是端莊守禮的大家閨秀。雖然博覽群書,但是不知道青樓也不稀奇。她的一顆心都關注在了塵離季身上去了。
“是!”馮遠琛點頭。
想起塵離季,單莫鑰臉色瞬間冷了幾分,看向他:“他在青樓做什麼?”
“這……”馮遠琛老臉頓時一白,看著單莫鑰,不知道如何開口。
剛吐出話,單莫鑰心裡啞然失笑,去青樓的男人還能乾什麼?不過就是尋歡作樂!她倒是把人家一個老頭給問住了。
“那地方遠嗎?”單莫鑰隨即話鋒一轉。
“就在京城主街,是塵封國京都最大的一家青樓。”馮遠琛道:“從侯府去那裡要半個時辰。”
“好!”單莫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