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餘斐餘紋說的那家老鐵匠鋪門口,隻見大門緊閉。
餘斐、餘紋見門關著,對視一眼,上前敲門。
剛敲了兩下,便聽到裡麵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關著的門“哐啷”一下子從裡麵打開了,露出一張滿是怒氣的老臉,全身戾氣儘顯,“奶奶個熊!擾了我老頭子好夢,你們是想死麼?”
看到眼前的餘婓和餘紋倆個小丫頭一愣,隨即臉色不好的看著二人,眉宇間的不耐與厭煩顯而易見。
這老頭滿身煞氣,頓時讓餘婓和餘紋駭了一跳,同時後退了一步。
“聽聞老鐵匠鋪有一個規矩,隻要能答出了題,便不計酬勞的幫答題者打一樣東西。是這樣麼?”
單莫鑰清涼的聲音緩緩透過緊閉的簾子飄了出來,似乎還帶著絲絲寒氣。一瞬間便吹散了老頭散出的煞氣和火氣。
老頭子剛出來,似乎沒發現居然還有人。聞言,立即一雙老眼淩厲的看向單莫鑰所在的馬車,睡意頓時醒了一大半。
“你是這裡的主人?可有這樣的規矩?”單莫鑰感覺射到馬車的淩厲目光,那目光似乎透過厚重的簾幕射到了她的身上。眉峰一冷,聲音依然清涼如水。
老頭子似乎徹底的醒了,一雙老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車,半響,緩緩開口:“不錯!”
“那就將你的題拿出來吧!”
“這位姑娘是要解題?”老頭子一雙老眼緊盯著馬車,心中驚駭。若不是車內的人說話,他幾乎都探視不到她有任何的氣息,這實在太過驚異。如此近的距離,他自認內功堪絕,就算是天下排名靠前的十公子在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下,也不可能連一絲氣息也無。
如果車內的人不是天生體質異於常人,便是武功內力比天下排名前十的公子還要高。
“自然!”單莫鑰清淡開口:“不過如果你要是不用解題就給我打一件東西的話,那也更好!”
“請問這位姑娘尊姓高名?”老頭子看著緊閉的簾幕,依然被心中震驚困住。天下何時有這樣的一個女子了?他實在想不出來。
“老鐵匠鋪有問彆人姓名的規矩麼?”單莫鑰挑眉。清涼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寒:“你可是這裡的主人?要不是的話,就請這裡的主人出來!”
老頭子頓時一怔,立即道:“在下老鐵,正是這老鐵匠鋪的主人!不知道這位姑娘想打何物?”
“聽聞這裡隻要是世間有的東西,都能打的出來,是否?”
“不錯!”老鐵點點頭。
“那便拿出你的題吧!”單莫鑰冷聲開口。
早先對於老鐵匠鋪升起的一絲興趣在這老頭子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煙消雲散。如果不是她對醉情情有獨鐘,想要一副與醉情一模一樣的隨身短劍防身,隻怕此刻她立即掉頭就走。
顯然這老鐵匠鋪非同一般。不想惹的麻煩,她才沒有必要惹。
“姑娘真要解題?”老鐵看了半響,車簾慕緊閉,根本看不到裡麵的人是什麼模樣。雖然聽其聲音和探視不到她的氣息,但是知道裡麵的人一定絕非一般。
“不解題我來你這裡做甚?”單莫鑰眉峰一冷:“要拿題就快些,不拿的話我的東西也不一定非在你這裡打!”
老鐵頓時一怔。老鐵匠鋪開業十幾年都是人人求著他打東西。如今對方如此,似乎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餘婓、餘紋,上車。走!”單莫鑰沒有聽到對方回答,頓時煩悶的冷聲開口。
“是,小姐!”餘婓、餘紋自老鐵出來就一直退回馬車旁靜立而站。如今一聽單莫鑰吩咐。立即掀開簾子,上車。
簾子被擦開一角,單莫鑰絕色清寒的容顏現出。
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一直緊盯著馬車的老鐵看了個清楚。他頓時渾身一顫,一雙老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馬車。
“趕車!”單莫鑰冷聲開口。
車夫立即一揮馬鞭,馬兒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這位姑娘,等等!”老鐵見單莫鑰的馬車離開,頓時驚醒。一個飛身一股強大的氣息攔住了要走的馬車。馬兒頓時前蹄抬起,“嘶鳴”一聲,馬車後退了兩仗。
與此同時,兩聲“噌”的寶劍鳴吟聲,車簾瞬間挑開,餘婓、餘紋一人持一把寶劍,冷然防衛的看著攔住路的老鐵。
單莫鑰依然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麵色清淡,沒有因這一番變動有絲毫變化。
老鐵攔住馬車,一雙老眼緊緊盯著車內因餘婓、餘紋撩開的簾子。清楚的看到車內慵懶靠著車壁坐著看書的單莫鑰。
雙眼定在她的臉上,眼底驚濤駭浪翻滾。枯瘦的老手藏在袖中不停的顫抖,顯然內裡情緒激動難以自製,但似乎還在極力忍耐。
半響,老鐵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輕顫:“老頭子這就去拿題,還請這位姑娘稍等片刻!”
單莫鑰不語,似乎沒聽見一般。
“如果姑娘能答對題,老頭子今日便破例給姑娘打要打之物。姑娘該知道,這放眼天下間,我老頭子打出來的東西絕對沒有人能堪比。一定是這世間最好的。”那老頭似乎生怕單莫鑰離開,立即使出王牌殺手鐧。
她要打醉情,的確要最好的,否則不如不要。聽說這老鐵匠鋪確實出名,她倒是可以一試。單莫鑰淡淡開口:“好!”
老鐵一見單莫鑰應聲,頓時麵露喜色,立即飛身進了院子,轉眼間便沒了人影。
“小姐……”餘婓、餘紋總感覺這個老鐵匠看小姐的神色太怪異,輕聲開口。
“無妨,不用理會其他!”單莫鑰頭也不抬。她也看到了,那老頭在見到自己時激動難抑,定是有什麼,隻是,這些與她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