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對看了一眼,眼中齊齊閃過陰狠的神色。另外幾位夫人也眼中也同時不約而同的閃過陰狠的神色。
侯爺是她們的天,如果侯爺出什麼事,她們就沒了依靠。如今看到單莫鑰這副樣子,那還得了?
這個侯府還不任憑她為所欲為?那樣的話,她們如何還能有活路。不行,一定不能讓慕容若雨這個賤丫頭得了勢,一手遮天。
這些女人能在這深宅大院裡活到至今,自然都是有幾把刷子,如此一對視,也立即達成一致。她們如今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能讓慕容若雨翻了身。
但是儘管她們再聰明,卻還是愚蠢,毫無遠見。如今的慕容若雨早已經翻身了,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捏圓搓扁的軟弱忍耐的慕容若雨!
單莫鑰漠然的看著慕容侯爺被一眾女人扶住,嘴角冷笑不變。這些女人在想什麼,她又如何會不知道?想整治她,也不看她給不給她們機會。她可不是慕容若雨,凡事都隱忍。她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隻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這些人哪一個又是可仁慈放過的?
隻是,如今的她還不想這般早早的大清洗,讓自己沾了一身晦氣和血腥,不值得。這些人也不配!
“慕容若雨,再怎麼說侯爺也是你的父親。你怎麼這樣大逆不道,你這是大不孝!”三夫人頓時衝著單莫鑰大怒道。
繼而又道:“侯府的小姐一個個都溫婉端莊,看看你,將忠孝禮儀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就是,還真是反了天了!大小姐,就算你不把妾身們當做長輩,你眼裡沒有那些妹妹們。但侯爺可是你親生父親,你怎麼能如此不孝?”四夫人立即接過話,怒道。
“大小姐,不是我這個當姨娘的說你,要尊長愛幼。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什麼樣子?我們侯府可沒有這麼傷風敗俗的女兒,平白的丟人。”五夫人開口。
“聽說風魅玦公子和我們大姑娘早就認識。如今這京城裡都傳遍了,說風公子要入贅我們侯府,這……這怕就是季王殿下休了你的原因吧?唉,女人的貞潔最重要啊,大姑娘,姨娘勸你從善,免得日後被人戳脊梁骨。”七夫人語重心長的歎一口氣。
“我聽說大小姐去了離山古寺,一連三天沒回來,風公子也從三天前就失去了蹤影,莫不是你們一起去了……”八夫人立即接過,一副欲言又止的捂著嘴眼帶驚訝地看著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也聽說了。三天前闕雲閣後,風公子是追著大小姐的馬車離開的。當時季王殿下就在樓上看著呢。還有,京都城的百姓都親眼所見。後來便傳話回來說大小姐去了離山古寺。誰都知道離山古寺地處偏遠,荒山野地的。保不住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忍不住乾些什麼……”九夫人一臉真相地說。
“這樣說來,大小姐如今是霸上了風公子了,但就怕是男人心海底針啊,風公子那麼出色的一個人,萬一隻是貪圖一時新鮮,這新鮮勁一過,風公子不要大小姐了,那麼大小姐豈不是失了清白還賠了人。這樣,我們侯府可是蒙羞沒臉見人了。”緊跟著十夫人道。
“……”
“你們都給我住口”慕容易峰聽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見單莫鑰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的聽著,猛的大手一揮,大喝了一聲。
“啊……”一片驚呼聲響起,那些扶著他的女人都被甩了出去,揮倒一片。
霎時間驚叫連連,朱釵碰撞聲聲響。
“你們…你們……”慕容侯爺氣的心肝疼痛的看著那些被揮倒的女人,第一次發現這些女人多的七嘴八舌,恨不得讓他想殺了她們。外麵的天還沒亂,也會被這群女人攪亂。先前他本來還不大信這樣的雨兒如何會被欺負,如今這些女人自成一個陣勢對她,剛才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如今便是讓他深信不疑了。
“老爺,我們說的可是事實啊!”三夫人心有不甘的開口。
“就是啊,老爺,我們說的可都是事實……”四夫人、五夫人連帶著其他夫人一起開口。
“你們給我閉嘴!”
慕容侯爺怒看著這些女人:“誰再敢多言一句,我就將誰趕出去!”
果然這句話管用,那些女人齊齊住了口。但還是不甘心的看著慕容侯爺。隻是不敢再言語。
“雨兒,你…我……”慕容侯爺回頭,平複了一下怒意,看著單莫鑰開口想說什麼。
“慕容若雨!你這個不要臉的!”一道充滿恨意的嬌喝突然打斷了慕容侯爺的話,隨著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向著大門跑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單莫鑰眸光一冷,抬眸就見侯府的二小姐慕容嫣兒提著裙擺跑了過來。一張貌美的小臉紅潤潤的,一雙美眸盛滿怒意的火花,憤恨的看著她,如下刀子。
慕容易峰回頭,就看到氣勢洶洶衝過來的慕容嫣兒,頓時怒斥道:“嫣兒!”
慕容嫣兒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慕容侯爺的怒斥。提著裙帶跑來,帶起一陣疾風,朱釵裙配叮叮響動。跑上前看著單莫鑰,憤恨重複道:“慕容若雨!你還真是不要臉!”
“哦?原來是二妹啊,我倒是不知道我怎麼就不要臉了?”單莫鑰挑眉。看著突然衝出來的慕容嫣兒,想起本來她要等著修理她的,沒想到後來因為墨淵辰她去了離山古寺給耽誤了,如今讓她醒來了。
不過也不晚。該收拾的人她都給記著,一個也落不下。
“慕容若雨,你個賤丫頭。打了眾位姨娘,還將我打昏,將四妹牙齒打掉了,還將五妹臉給破相了,關了眾位妹妹。如今還對爹出言不遜,簡直大逆不道。”
慕容嫣兒剛站住身子,就伸手指著單莫鑰,大罵道。
“賤丫頭?”單莫鑰看著慕容嫣兒,麵無表情的重複她的字。
旁邊的慕容侯爺慘白著一張老臉,怒道:“嫣兒,放肆!她是你姐姐!”
“姐姐?我才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姐姐!”
慕容嫣兒唾棄的看著單莫鑰,嬌美的小臉扭曲:“她就是一個賤丫頭,沒出閣就而寸不住寂寞,暗中勾弓|風公子暗通款曲,被季王殿下發現,將她休了,她便假裝跳湖,後來還故意引季王殿下來咱們府中,月兌衣服勾弓|季王殿下,勾弓|不成,便威脅季王殿下給她十萬兩……”
“閉嘴!我說了她是你的姐姐,你沒有聽到麼?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姐姐!”慕容侯爺大怒的瞪著慕容嫣兒。
“爹,你是不是被她給灌了迷藥了?”慕容嫣兒仗著平日慕容侯爺嬌寵,不理會他的怒意,看著單莫鑰,恨聲道:“季王殿下都休棄了她,她還不知廉恥的死皮賴臉霸著季王殿下,如今天下都傳遍了風公子居然為了她要入贅我們侯府,沒準現在這個賤丫頭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孽種了,才用此來要挾風公子,讓風公子……”
“放肆!簡直是混賬!住口!你給我住口!”慕容侯爺老臉蒼白,再次一口鮮血被氣得吐了出來。
“爹,你不能這麼縱容和偏袒她,我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要住口!而且這賤丫頭既然敢做,就不怕讓人說。她就是一個賤丫頭,和她那死去的賤人娘一個樣,簡直……啊,爹,你乾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