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平白的獨自一人在這傷心作甚?”
忽然一抹清雅的玉蘭香飄來,風魅玦飄身而落,無聲無息的坐在了單莫鑰的身邊。白色錦袍軟料劃過單莫鑰眼前,一隻白玉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手中的酒奪了過去。
“真是一出好戲啊!精彩,太精彩了!還好我來的及時,沒有錯過!”低潤溫軟的聲音帶了一絲興奮和趣味的開口。
話音未落,微微抬手,仰脖,酒香入腹。
“你又來做什麼!”風魅玦來的太突然,太快。單莫鑰本來思緒就有些飄遠,一時不查,倒被他將酒奪了去,頓時回頭,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當看到風魅玦居然喝她剛才喝過的酒,小臉頓時一寒,一把去奪:“那是我喝過的!”這個該死的魂淡!
風魅玦頓時一躲,躲開了單莫鑰的手,美眸瀲灩,笑的歡心:“正因為是雨兒你喝過的,我才要喝。唔,果然很香。”
“無恥的魂淡!”單莫鑰眉峰頓時染上了一層冰。想起剛才那些女人罵她和風魅玦那些難聽的話,頓時心口湧上怒意。指尖一挑,一枚繡花針落在手裡,向著風魅玦飛了過去。
速度很快很準,且無聲無息。
她很是氣惱不已。真後悔那日沒戳死他!居然還敢出來。
風魅玦似乎早有防備,另一隻沒有抓酒壺的手立即伸出,將襲來的繡花針穩穩的夾住。
他轉眸笑看著單莫鑰,聲音低潤溫軟,帶著濃濃笑意,“雨兒,你的繡花針雖好,但是已經對我用過一次,這次可就不管用了。你還是想些新的吧!對了,你還沒說你乾嘛一個人獨自坐在這喝悶酒?”還念著那種令人惆悵欲絕的詩。
他知曉她在查一個人,隻是他也查不到她要查的那人,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知曉這人定是她心中在意的重要之人。易清朵,一個聽起來像姑娘家的名字,應該是位女子,不會是男子。隻是她怎麼突然間多了個這麼的朋友,他的資料裡可是從未有過。
這丫頭就像一團迷霧一樣,讓人看不真切,而且讓他更有一種想撥開層層雲霧一探究竟的衝動。
“看來雨兒身上藏了不少秘密啊!”
單莫鑰眉峰瞬間一冷,一招失利,手腕再次一挑,另一枚繡花針落在手裡,“多管閒事!”
又向著風魅玦的命門刺了去。
“嗬,我怎麼能不管呢,雨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咱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又何必分個你我呢?這就是見外了!咦,又有一根?”
風魅玦淡笑著,手裡的酒微微一擋,單莫鑰繡花針瞬間被打落;睜大鳳眸一看又是一根繡花針,隨即衣袖一掃,將那打落的繡花針收了進去。臉上笑的更甚道:“雨兒,還有麼?”
他麼的,真的是個很欠揍的魂淡!
單莫鑰不答話,心中惱恨至極。伸手將頭上的簪子扯下,頭微微一仰,青絲如瀑滑了下來,如一匹黑色的錦緞,錦緞剛一滑下,便是無數點鋒芒向著風魅玦周身各個命門襲去。
珠花,發釵,中間夾雜著繡花針,全部襲向風魅玦。每一處都是他命門的死穴。
微微的酒色熏染,長發乍然披灑,映著天上的月色朦朧,將單莫鑰傾城絕色的容顏映得更加靜美彆致,如去了皮的葡萄,晶瑩彆透。這一瞬間,襯得佳人如玉,月娘羞愧。
剛收了繡花針的風魅玦抬眼一看,就見到單莫鑰的這樣一幕。點點光華中,白衣女子如月中仙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手下的動作停止,他頓時癡了。
單莫鑰看著風魅玦癡迷的看著她的神色,頓時眸光更冷,但還是衝著他勾唇一笑。
唇角如菱花,微微一勾唇,眉眼眼波流轉,如花綻開口這一刻,單莫鑰將她周身的美詮釋到了極致。如曇花,如罌粟,美的天地萬物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便是極儘的風恃和魅惑。
而她的殺機,也是藏在了這風情魅惑中。
等風魅玦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殺機。那些珠花和繡花針已經距離他周身各處大穴尺寸之距。
他如玉的麵色瞬間一白,連忙將酒壺震碎,梅香飄仙傾灑而下。無數道酒色的光華帶著梅花的香氣擋住了襲來的珠花和繡花針。
他坐著的身形猛的飛起,白色的錦袍劃出一角,就要飛身離開,但還是晚了一步。
單莫鑰手中指縫藏著的一根繡花針,在這一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著他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
正中風魅玦心口的死穴。
風魅玦隻感覺身子一麻,全身氣力儘散。輕呼一聲。怎麼也沒有料到單莫鑰還留了這麼一手,整個人從房頂栽了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一團黑色的濃霧以快如閃電的速度飛了過來,伸手接住將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風魅玦,飄身而落。是無蹤。
無蹤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低頭看風魅玦:“主子!”
風魅玦第一次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如今安然的被無蹤抱在懷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抬頭,正對上單莫鑰冰冷的臉色,冰冷的眸子,全身無一處不是黑暗和冰冷。但他偏偏還是覺得她很美,天下無人能及!
他不由得伸手撫額,抬眼看著天空,大歎一聲:“果然美色禍人!”說完一句話,頭一偏,昏死在了無蹤的懷裡。
無蹤驚出了一頭汗還沒落下,就聽到風魅玦的話。頓時也不明所以的看著天空。天空一彎月亮,臉微光,的確很美。但還不至於美到讓主子看著月亮從房頂上跌下來。
唯一的就是房頂上的女子!
無蹤從天空收回視線,看向房頂上的單莫鑰。剛才時間太急,沒有來得及注意。如今一看,一雙眸子瞬間閃過驚豔。
天下間竟還有比玉琴公主和穆陽小主更美的女子?!
這女子的美不染凡塵,像月宮仙子。她周身洋溢著無限繁世光華,似乎是曆儘紅塵而來鳳凰,讓天空的月亮星辰都失了顏色。
她就是主子為了她的丫鬟再次不惜自己受損的身體再次動用了靈力的人?也是主子剛閉關了三日就急急的出關趕來見的人?
他難以想象,以主子的身手,即便不用風族的靈力,主子的武功也是世間少有敵手,居然被這個女子給打下了房頂,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無蹤由於太過驚豔,驚豔過後就是震驚。一時間沒注意懷裡風魅玦已經昏了過去。當他感覺手臂一沉,立即驚醒,低頭看著懷中昏過去的風魅玦,頓時大驚失色:“主子!”
風魅玦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