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閣大殿之上,易清朵端坐高堂之上。
李家老祖李長風,修煉狂魔李家主李成雲,李家各大長老等等,一個個麵色不好,怒目、冷眼、憤恨、淡漠……表情不一地看著座上的易清朵。
李長風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站在執法閣的大殿上,還是以戴罪之身。李家是萬年氏族大家族,還是九大家族之一,就算執法閣真正要抓人也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唯獨眼前這個目中無人、囂張狂妄的昔日蕭家廢材現在的蕭家天才蕭清奕。
李長風打量易清朵的時候,易清朵也在打量他。到底是李家的老祖,大難臨頭還鎮定自若,保持大家風範,不愧是老祖宗。
“蕭家娃娃,你如今大張旗鼓的將我李家人都抓來到底為何?”李長風淡然地看著座上的易清朵。如今的李家麵子尊嚴掃了一地,皆因眼前這個蕭清奕。雖然心裡惱怒,但是到底是經驗老道之人,麵部表情始終藏於麵下。
“為何?李家老祖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易清朵勾唇一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家沒做過之事不必揣什麼明白糊塗的。”李長風身側的李成雲憤憤開口。他修煉地好好的,就被人中途打斷破開閉關之地被人強行帶了出來,差點害得走火入魔了。當時那一臉懵逼的狼狽至極的模樣他記憶猶新。
“這就要問你們的代家主了!”一雙涼薄冰冷的桃花眼帶著幽冷冰霜。
“蕭清奕你這是什麼意思?”
“彆以為你當上了執法使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使者,上麵還有總指揮。”
“黃口小兒,休要如此猖狂!”
“蕭清奕,我不知該說你有膽有勇氣還是該說你作死。一個小小的蕭家大少爺也想動我李家?也不看看自己,掂掂自己的斤兩!”
“哼,毛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
李家其他一眾人早已憋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言,大罵出來。
易清朵不說話,隻是嘴角帶笑地淡然看著他們破口大罵著,仿佛被罵的對象不是自己而是彆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好戲。
“夠了!這裡不是李家,是執法閣。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注意你們的言行。”李長風一聲冷喝,頓時鴉雀無聲。
李長風雙眸淡漠地看向易清朵,淡淡道:“說吧,蕭家娃娃,你的目的?”
“目的?什麼目的?我可沒有什麼目的。我隻不過是秉公處理而已。”
饒是定力如李長風也生了一絲惱意。正如剛剛三長老說的,李家是萬年的氏族,是九大家族之一,他定不信蕭清奕憑借執法閣的勢力來除掉李家。不是他自大,單憑一個蕭清奕他根本不放在眼裡,而且也動不了李家。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要逼迫自己就範,好達到他的目的。
“李帆之事,本座有聽說過。雖然不知詳情,但是大致還是有聽說。此事是二房參與,二房自己出來說說吧,怎麼回事!”李長風冷眼掃過幾個人冷聲道。
被掃過的人顫抖著身子,微微低了低頭。
易清朵微微勾唇淡然一笑。這李家老祖果然有兩把刷子。隻是雖然如此,這定力還是差了那麼一丟丟。這就惱火了嗎?這還才開始呢!
“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事定然是被栽贓陷害的。”
“就是代家主一時糊塗也不可能去犯這種大錯。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肯定是誣陷!除非拿出證據來,否則憑什麼潑臟水?”
“蕭清奕,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有怨於倩妹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要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
二房那邊除了李帆、李倩沒在,其他人都義憤填膺地憤憤不平說道。
“證據?”易清朵看向一旁的王韌琅,點了點頭。
王韌琅會意。拿起已經整理好的證物、供詞等走向李家一眾人。
看著王韌琅捧著一捧東西在自己麵前停下,李長風微微蹙眉。
易清朵冷嘲地勾起唇角,“物證、供詞一應俱全。各位自己看看吧,證物是搜查法源寺而得,證詞麼除了那些無辜被關的人還有法源寺的僧人乃至你們的……代家主!”
“隻物證、供詞還做不得數,人證呢?”
“不可能,你這是屈打成招!”有人反駁。
“……”
又是一番激烈地質疑。
“哦?”易清朵挑眉,看了眼看過證詞麵色有些蒼白不語的李長風,再一一掃了眼七嘴八舌的李家一眾人,笑了起來。
李長風蹙眉。
李成雲是急性子直腸子,憤然道:“蕭清奕,你什麼意思,笑得陰陽怪氣的!”
“嗬……”一聲清笑出聲,道:“李家主可真是可愛!”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長風一眼,又道:“原本以為李家主隻是可愛,沒想到還是個耿直的爽快人!”
此言一出,李家很多人臉色一暗,極為難堪。
“蕭清奕,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沒腦子的修煉狂!說完看向一直不語的李長風,道:“沒想到這麼多無辜的人都做不了證人,那麼我們這些勞累命的人可就更慘咯!”
“蕭清奕,你把話給我說清……”
“夠了,還嫌不夠丟臉麼!”一直不語的李長風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兒子除了腦子有點不拐彎,其他都沒得說。他也是不想繼續讓易清朵看笑話,才冷聲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