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執法閣,直接向著總指揮使的房間走去。
總指揮使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房間比她那使者房間大了一倍不止,而是裡麵亭台樓閣,鳥語花香,一應俱全。
看得出這指揮使是個懂得享受的人。就是不知真容如何?
易清朵邊打量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邊心裡無邊的想著。
在一處“淨月閣”的門口停了下來。
裡麵大殿一分為三,中間是接待客人的客廳,左側是一間隔開的房間,隱約可見文房四寶、書籍之類,應該是書房。右側一處是一道緊閉的門,猜測應該是臥室。
客廳裡站立一道白色背影,身姿飄逸,負手而立,他麵前是一副山水水墨畫。
易清朵微微蹙眉。心裡想,要不要出言提醒一下,自己來了,還是等著呢?
看了眼裡側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她嘴角微抽。她不相信他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顯然是要先給個下馬威。
“咳咳!”兩聲,道:“屬下蕭清奕參見總指揮使大人!”
男子在她語畢一會,才轉過身來,道:“來了!”
“是!”
易清朵抬頭向裡看去,在見到男子之時,身子微微的一顫,隻見一身華貴白色錦袍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如玉的俊顏,俊美絕倫,麵上掛著優雅的淺笑,行止俊雅優美,意態風流瀟灑,高貴華然,氣質天成。仿佛是從那天邊踏雲而來的使者,立時間便晃了她的心神。
這是執法閣的總指揮使月傾冷!
易清朵怔怔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來,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從現代到這個世界,兩張容顏最後轉變成同一張容顏。易清朵隻是看著他,覺得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這副尊容的人。
“飄,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
“飄,沒想到你口是心非啊,嗬嗬……”
“飄,做我女朋友好麼,我不敢保證我能一直有命陪你到老,但是我願意把我所有的溫柔全部給你一個人,隻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
“麂,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
“麂,說我口是心非,你呢?打著為人好的旗子隻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麂,你不覺得作為一個殺手,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腦殘!做你女朋友我彆的不快,死的比較快……”
……
曾經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麂,現代世界裡一起成名的殺手,長得豐神俊朗,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樣,實則狠辣腹黑。隻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卻經常在易清朵麵前表現的如玉般溫文爾雅,輕淺含笑,常常把那句“飄兒!女孩子要矜持,不然小心嫁不出去!”掛在嘴邊,溫雅、肅然、不張揚,可是現在的這幅尊容,雖然依舊容顏如玉,可這玉卻是高貴、翩然、優雅、風華的。
儘管是兩張相同的俊顏,現代見過的人,如今再見,也無人敢質疑這是一個人!即使聰慧如易清朵,也隻是覺得太相似而已。
“你就是蕭清奕?”男子清冷的聲音在麵前響起,一雙鳳眸帶著一抹晦暗不明的幽深。
他不是他!有點失望,又有點……說不出來那種滋味。
易清朵驟然一醒,恢複清神。她抬眼看著那張相似的麵容,隻見月傾冷抿唇看著她,一雙俊眸幽深不見底。微微蹙了蹙眉。
“正是屬下!”她正色道。
“倒是有幾分能耐!”男子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剛剛看到自己那般震驚後又那般失望,但是不得不說此人倒是有幾分本事,值得禮待。然後側身伸手,很君子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易清朵也微微一笑,“謝謝!”
雖然貴為上下級關係,但是因著暗忻()辰這層關係,除了該有的禮儀態度,其他的她也不會太過分的清。這就是靠勢的好處。顯然這月傾冷對此也不在意。所以她更放得開些。
月傾冷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倒還是個有趣的人,隻是這臉皮麼,挺厚的。
易清朵裝作沒看到那一抹輕笑,道:“不知大人讓屬下來所為何事?”
“不為何事,純粹好奇!”
易清朵腳下一頓,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闡明來意。
“嗬嗬……”他清笑起來,聲音沁人心脾。
說好的高冷人設去哪了?易清朵嘴角微抽。看著這張曾經朝夕相處的臉,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雖然後來沒有跟那人成為男女朋友,但是當時被人算計卻與那人發生過……
月傾冷眉頭微皺。
這是他第二次在自己麵前走神了。他的印象裡沒有過蕭清奕,很肯定自己沒見過此人。可此人為何又剛剛那般表情?還頻頻走神。
“你曾見過我?”他問。
“不,沒有見過真人!”回神的易清朵搖了搖頭,然後隨口解釋:“隻是在畫像上見過大人的風采,隻是如今得以見到真人卻覺得畫像不及真人十之一二。大人風采翩翩,溫潤如玉,清華高貴,實難與傳言中酷吏刑官掛上鉤。”
“嗬,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一見更勝傳聞。傳聞蕭家大少爺是個廢材,沒想到倒是一鳴驚人,懂得藏拙,是個精明睿智的人。你的三把火燒得很得人心。”
“沒辦法,生活所迫。城市套路太深,我不低調怎麼躲過那些難以應付的套路呢!”
月傾冷眉梢微挑,愣愣地看著她。
隻見她眉眼帶笑道:“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膝,忽然而已。清奕隻不過看夠了一些事,看透了一些人罷了。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蟄伏需得好時機。清奕也是慶幸自己得以找到一個識得清奕這匹千裡馬的伯樂罷了。”
月傾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本來他覺得這個蕭清奕是靠關係的,而且還聽得下屬說長得很小白臉,他打從心裡的就看不起這種人,心裡是輕視的。後來的一樁樁一件件,讓他產生了好奇,雖然人遠在幽暗森林,但是還是想著早早完成法主的任務,回來見見這傳聞中的蕭家大少爺。最近這蕭清奕的風頭太盛了,想讓人忽視都難。何況還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所以,出於好奇,便今日傳見了此人。隻是見過之後,發現與傳聞中的不一樣,眼前之人,有著伶俐的口齒,說話頭頭是道,應對沉著冷靜,對答如流,還妙語連珠。並非傳聞那般廢物。就算不能修煉,但是這份足智多謀的智力就勝過許多人,更何況此人懂得藏拙,真真是慧心妙舌。
來到一處軟塌旁邊,停了下來。月傾冷為二人倒了靈茶。
易清朵見榻上放置著一個棋盤,黑白子分彆裝置在盒子裡,價值非凡。
見她盯著棋盤,含笑道:“大少爺會下棋麼?”
“略知一二!”她點了點頭。想當初,她的棋藝還是跟著莫鑰學的,每次下棋都下不過莫鑰,後來知道飛敘棋藝精湛,還跟飛敘一起學了一段時間,後來才偶爾僥幸贏那麼一兩次,那時的三人真是無憂無慮,生活在陽光之中,覺得時光過的真快。如果不是因著i金一乾人,她的生活又會是另一番光景。
月傾冷的目的她已經知曉,與自己猜測無疑,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容貌居然與前世現代的麂是一模一樣的。
“哦?可否有興趣來一局?”月傾冷挑眉淺笑道。
“樂意之至!”易清朵笑著道。好久沒有下過棋了,從被i金帶走後就再也沒有碰過棋了,如今見著這麼好的棋盤、棋子,也多了一分雀躍欲試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