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那位,已經沒有呼吸了,難道法主不打算處理一下,還是說,法主不僅僅有一個癖好,還喜歡對屍體做些什麼嗎?”
在易清朵剛剛飲酒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到耳房裡麵的呼吸了,很顯然,裡麵的男子已經堅持不住了。易清朵雖然是醫者,完全可以救他的性命,但是很可惜,易清朵不是聖母,她的冷漠並不隻是表現在表麵,而是內心因著前世家族和i金組織的洗禮由內而外變得真實的冷漠。
再說是不是自家哥哥還說不定。自家哥哥可不會是如今法主這麼個惡心德行的。
對於易清朵的話,法主明顯感到詫異,卻不過是片刻,這種詫異便被極大的興趣所替代,枯瘦的臉上顯出更深的笑意。
“有趣,的確是有趣!”法主似乎是解開了極大的疑惑一般,“難怪,難怪清奕能被忻辰看中,忻辰那個人向來挑剔,極度的冷漠,很少有人能入了他的眼,能讓他感興趣。本主聽聞忻辰對蕭家的大少爺極其特殊的時候,還曾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被忻辰這般上心,欽點做我執法閣的執法使者。”
法主目光灼灼地看著易清朵,枯瘦的手指在杯子的邊緣摩挲著,仿佛是把那杯子當做了易清朵的臉,在意念上撫加摸著易清朵一般。
你這是在變相承認你認可我是迫於無奈答應了!易清朵心裡翻了翻白眼。
“雖說之前本主也與你有過幾麵之緣,不過都並未深交,今日本主見到清奕與你互動,聊了那麼多,方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入了那麼冷漠無情的忻辰的眼的,原來清奕不僅長得如此世間僅有的俊美,還有著這麼一顆七竅玲瓏心。不僅忻辰喜歡,便是連本主,都想要好好疼愛疼愛清奕了。”
所有的秘事,都仿佛有著一層窗戶紙,雖然都各懷著各自的心思,但是卻因為這層窗戶紙而沒有明說。而現在,易清朵率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法主也在易清朵踏入殿中的那一刻,就把易清朵當做了到嘴的羔羊,無法逃脫。此時,也不再遮遮掩掩,反倒是與易清朵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法主不打算帶屬下參觀參觀這裡嗎?”
易清朵目光掃了一眼耳房,眼神意味深長。
“忻辰看中的果然非同一般,清奕這般主動,倒顯得本主怠慢了。”
“屬下不僅主動,還喜歡跟暗王玩一些新花樣,相信法主一定沒有體會過。”她的手段,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機會體會的!
“哈哈哈哈……”法主愉悅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清奕看起來冷淡,卻是一隻狂野的小野貓,之前是本主看走眼了!”他之前覺得他木訥,如今看來並不儘然,定是這蕭清奕裝的。
“不過,本主喜歡,越是狂野,本主就越是喜歡!”
她覺得法主不是來試探利用和殺她的,他是來專門惡心自己的。
看著法主那有些瘋狂失常的表情,易清朵突然覺得,這法主是不是心理變態,因為某種變故而導致的一種極端,喜歡受虐與施、虐,來達到心中的滿足感。
“那法主……”易清朵又向外掃了一眼,目光很明顯,法主也很明白。
“哈哈,好!”法主揚聲道:“小翳子!你們都遠一點守著,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靠近!”
許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話語,這樣的命令,門外傳來雲翳的一聲尖銳的回應:“是!”
雲翳一身輕聲,輕呼一聲。終於不用再裝了,唔,好累啊!他得趕緊去休息去。應聲完,打了個手勢,那些守衛和暗中之人也都消失不見。
隨後,易清朵便察覺到,不僅雲翳離開的遠了一些,便是連這執法殿的守衛,都離了遠了一些。
“本主都已經吩咐下去了!清奕,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法主說著話,那雙枯瘦的手便抓向易清朵,易清朵的目光微微地眯了眯,巧妙地躲開了法主的手,她真是有些怕,怕法主的手真的碰角蟲到她,她會忍不住斷了他的手。就像斷了李帆的手那樣。
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哥哥,隻不過剛好有著一雙與哥哥相似的眼睛罷了!僅此而已。易清朵不斷地在心裡告誡自己。她真的是在忍,哪怕對麵的法主高強恐怖,也沒有此時來得更讓她震撼。
“法主如此焦急?不若在法主好好享受之前,帶著屬下好好參觀一下法主這書房可好?”
“清奕,你可要知道,無論你怎麼躲,今日你也是躲不過去的。不要跟本主再耍些什麼小心思了,今日就算是忻辰親自來了,也救不了你。即便你支走了本主的這些護衛,你以為你還能跑出這個執法殿嗎?”
法主隻是有些瘋狂有些變態,但是他並不是傻子,相反,他能坐上這白骨堆砌而成的大椅,便證明法主並不是個簡單的人,他的手段和城府,也是深不可測的。
隻不過他的城府之深,能想到易清朵是在拖延時間,卻怎樣也無法想到易清朵的真正目的。
易清朵無所謂地笑了笑,甚至是拿起酒杯又飲了一杯酒,摻了醉香的酒,在易清朵的眼中不過爾爾,完全發揮不出任何效果。
“法主多慮了,一來,屬下並不值得暗王殿主親自前來相救,二來,這天下都是法主的,既然入了這執法殿,屬下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你倒是個識時務的,既然如此,那本主便帶你好好參觀參觀本主的書房。”
書房很大,易清朵跟著法主在這書房中轉了一圈,這書房中有許多珍藏,許多絕世之寶被收納在這書房之中,有些字畫,竟還是幾千年前的名家絕世製作。
易清朵一邊欣賞著珍寶,一邊躲避著法主的鹹豬手,一邊算計著時間。法主有一點說對了,她的確是在拖延時間,卻不是在想著跑出去,或者,想著等暗忻()辰來救她。
易清朵等著的,是失心蠱的發作。
就如同吸了大煙,吸了毒的人,想要戒除這個毒癮,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可以。而讓吸了毒的蠱蟲,改變這種習慣換另一種毒吸食,就像現代改變一個人的基因鏈一般,在古代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易清朵這裡,改變蠱蟲,隻需要一個時間。
而且,毒癮,可以戒。這蠱蟲,卻是無法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