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蕭家遇到餘鬥元他們,我是沒想到的。
不過既然遇到了,我就不能心虛,要表現得十分強勢,這樣心虛的人就會是餘鬥元了。
“狗日的,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我妹妹的?”我質問餘鬥元。
餘鬥元一行人被我嗬斥以後,一個個麵紅耳赤尷尬得要死,想找台階下卻下不來。
這該死的陳安!怎麼陰魂不散啊!
之前纏著慕容巧顏也就算了,現在怎麼又和蕭家扯到一塊兒去?!
明明陳安抓了陽衝的師父真微,陽衝應該和陳安不共戴天才對,怎麼反而引狼入室,還讓陳安泡自己的妹妹呢?!
餘鬥元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他之前還在蕭承貴那邊誇下海口,說是一定會幫蕭承貴出氣。
現在見到我本人以後,餘鬥元直接懵逼了。
就算餘鬥元的師父出麵,都奈何不了我,餘鬥元一個愣頭青又能怎麼樣?更何況按照字輩排,餘鬥元都得喊我師叔,他有什麼資格和我作對?
餘鬥元更是想到,自己方才還對蕭可錦動了心,如今才明白,蕭可錦早就對其他人男人死心塌地,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表現,活脫脫像個小醜。
氣急敗壞的餘鬥元,不敢正麵和我對抗,隻能拿護身符說事兒。
於是他指著蕭可錦手裡的護身符說道“陳安,你字輩是比我高,但你也不能拿這種假的護身符糊弄不懂行的姑娘吧?”
餘鬥元身後的幾個師妹,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餘鬥元。
細心的師妹們都看出來了,蕭可錦並不在乎護身符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隻在乎是誰做的。
現在再去計較護身符真假,一點意義都沒有。
不過在餘鬥元看來,這卻是他扯掉我“麵具”的契機。
我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我的護身符怎麼可能是假的,如果你覺得是假的,隻能說明你道行太低,看不懂我寫了什麼罷了。”
餘鬥元怒道“我好歹也是正經天師府出身,在戒律堂乾活兒的龍虎山弟子,怎麼可能連區區護身符都看不明白?”
“那你倒是說說,我畫的是什麼符?”
餘鬥元想了想答道“你畫的是最普通的辟邪符,上麵寫著的是辟邪化煞、消災解厄,左右則寫著吉祥二字……但是你畫得也太潦草了,若不是我見多識廣,怕是都認不出你畫的是什麼!”
餘鬥元說的那種辟邪符,是龍虎山上最普通最簡單的辟邪符,彆說是他了,山上任何一名修行超過兩年的司白法衣,都能輕鬆製作出來。
那種辟邪符也很常見,一點都不珍貴,任何一個上龍虎山旅遊的遊客,但凡給一點香火錢,都能求得一個這樣的護身符。
隻不過,當餘鬥元說完以後,我卻露出失望之色。
我失望地看著餘鬥元,就好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長輩,這種目光讓餘鬥元很不自在。
他忍不住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豈止是不對,簡直是大錯特錯!我都不知道烏青齋平日裡都教你些什麼!”
我從蕭可錦手裡拿來護身符,將道符展開以後,指著上麵的符咒說道
“我畫的不是辟邪符,而是金光退邪符!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張道符上,我左書‘玉皇幾敕,演法群真’,右寫‘九天之上,五色祥雲’,左右二字也不是‘吉祥’,而是‘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