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叛亂的禁軍在京城的各個勳貴家大肆搜人。
原本應該安靜的夜晚突然就開始嘈雜起來。
外麵不時的傳來叫罵聲,哭喊聲,救命聲,甚至還有男人的獰笑聲。
當然,不是所有人家都對禁軍的行為束手無策。
在上官府門口,禁軍看著大門打開,端坐在門口的上官老太爺有點無奈。
“上官老大人,太後有令,召大臣進宮議事。”禁軍的小統領抱拳說道。
“手諭呢?或者懿旨呢?”上官老大人笑問。
禁軍小統領忙說道,“是口諭。”
上官老大人一聽,就笑了笑。
“口諭?這馬上都要到亥時了,老太後宣我這個老頭子進宮乾嘛?
她不要臉麵,不怕彆人議論,老夫還怕呢!”
禁軍小統領......
“上官老大人,您德高望重,先帝都讚譽過您的,我們這些人都對上官老大人崇敬有加。
還望上官老大人不要為難我們。”
“老夫知道,你們也為難,也是被那個老太婆逼的嘛!
但是你們也要知道,老夫天生一副鐵骨,連先帝爺老夫該罵的時候都罵,彆提一個老太後了。
你們先回去吧!
告訴老太後,該進宮的時候老夫自然會進宮,用不著她來抓。
還有,老夫看你們也規矩,也提醒你們一下。
不要看著現在的情勢是一家獨大。
這風雲變幻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把一家老小都給搭進去。
富貴看著唾手可得,其實就是鏡中花,水中月,隨手一揮就沒了。
老夫就在這裡等著,不管是哪位皇子上位,老夫都會去覲見的。”
說完,上官老大人閉上眼睛,就這麼端坐在大門口。
上官老大人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禁軍小統領想了想,忽然就笑著說,“那是下官打擾老大人了。
那等會兒人都到齊了的時候,下官再來請老大人?”
上官老大人閉著眼睛點點頭。
禁軍小統領看著上官老大人的樣子,也不再說話,轉頭揮手帶著其他的禁軍們都走了。
一直到走了好一會兒,小統領的下屬才湊過來問道。
“將軍,為什麼不直接把老大人押走,這些文官......”
“你懂什麼?上官家不止是言官世家,上官老大人還曾擔任過史官。
不管是先帝還是現在的天家,哪個不是對上官家推崇有加?
今天我們要是敢對上官家動粗,明天上官家的那些後代們就能把這些事情寫成野史四處傳播。
即使是太後帶著八皇子登基了,那史官怎麼寫,太後也乾涉不了。
說不定因為你的粗魯對待,太後把你殺了給上官大人泄憤也說不定。
你給老子記住了,以後見到言官和史官都繞著點走。
這些人都陰著呢!
就剛剛上官老大人的那個態度,今天要是動粗,明天上官家鐵骨錚錚的氣節就能在外麵流傳開。
我們這些隻知道動拳頭的儘量不要招惹這些人。
特彆是史官,你要是想自己家遺臭萬年的話,你儘可以去招惹史官。”禁軍小統領訓斥道。
那個禁軍嚇了一身冷汗。
他們聽了太後的話,無非是太後和安國公許諾出了高官厚祿。
他們是想封妻蔭子,但更多的是想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