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謂的瑞士鑽。”林義龍發覺了納迪亞的遲疑,從納迪亞的手中接下木盒,取出寶石項鏈,係在納迪亞的潔白的脖頸上,“在彆的地方又叫俄羅斯鑽,學名叫立方什麼來著,不值幾個錢,做裝飾非常不錯,前幾天我買了兩條。”
剛才的感動真浪費感情。
不過,林義龍這樣的打岔卻成功地消除了納迪亞接受禮物的心理障礙。
薇拉也被林義龍戴上了項鏈,三人搭上了前往倫敦華埠的公交車。
已經說過,中餐相對來說已經不是21世紀開始那幾年的家家爆滿的光景,但萊切斯特廣場這裡的中餐廳仍可謂是是顧客盈門。
英國人去中餐廳,主要就是點一些炒麵、春卷和水餃這樣的食品,即便點一些彆的,也屬於那種經過了很多本地化努力的菜品。倘若像林義龍這樣的天朝本土出身的人,進門之後會被給一份未經本土化的原汁原味中式菜單。
林義龍在英國的這幾年的麵貌變化不大,隻因為經常被困在辦公室裡皮膚稍顯蒼白,以至倘若單獨去中餐館,老板或者服務員見到他,不知道應該給經過本地化的英國菜單。林義龍不喜歡英文菜單的根本原因在於,英文菜單菜品的翻譯方式跟本來的中文原意完全不一樣,而且缺少很多常見菜品。
對耶昂姐妹來說,她們雖然不能說沒吃過中餐,但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
林義龍不客套,在跟耶昂姐妹同居的這段日子裡,他稍稍了解耶昂姐妹的口味。
他們點的東西很快就被端上,考慮到耶昂姐妹的接受程度和音樂劇開演的時間,是芹菜豬肉餡水餃和作為點綴的腐竹小菜。
要趕時間,林義龍專注於吃飯,沒察覺出來旁邊的各懷心事的耶昂姐妹有什麼不對。
吃完飯,剛好趕上《悲慘世界》最後一波進場,林義龍訂的座位在前排。
《悲慘世界》,作為傳說中的“四大民工音樂劇”之一,擁有非常廣泛的受眾,故事情節跟原著有些區彆,還算是涵蓋了原作的故事梗概和劇情人物,算是有些悲涼氣氛的敘事劇卻算不上悲劇,總是它的觀眾的淚腺中擠出好多淚水。
耶昂姐妹雖然是第一次來西區的劇院看維克多-雨果的名作,卻也不妨礙她們表現自己的感受,兩姐妹後半段完全是流著淚看完的。
劇終散場。
“怎麼樣,不比去看電影差吧。”林義龍問道。
“真的是太感人了。”薇拉評論道。
林義龍給薇拉遞過來了一本倫敦西區的劇目本,上麵有近一年全季倫敦西區的劇目。
“如果有些特彆場次訂不到票的話,去麻煩我們樓下的管理員,畢竟,這是他的工作。”林義龍告訴薇拉一個快速訂票的方法,“如果從他那兒訂到票的話,彆忘了支付票款的三分之一作感謝。”
薇拉點點頭,用手包裡的紙擦去了淚水。
回家後,林義龍照常洗澡,追劇。納迪亞和薇拉的房間裡則各是一番光景。
納迪亞對林義龍寶石的解釋並不買賬,她在劇場的洗手間裡對著鏡子實驗了寶石的硬度,那麵鏡子被割的吱吱作響,留下了不能平複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