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會有一個解決方案的。”林義龍說道,“暫時的話,我感覺感情上,我不算沒付出。”
“所以,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方案?”林母在林父的暗示下稍稍平靜下來,“不是具體的,但我相信你應該有自己的大致規劃了吧。”
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勢,偏偏林義龍還說不出什麼來,他不能說自己沒有,儘管他確實沒仔細地設想未來。
林義龍還沒把凱蒂的事情告訴他的父母——耶昂姐妹對林父林母躲閃都來不及更不會在他們之前多嘴——假使林父林母再知道凱蒂的存在,估計就得讚歎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然後連夜搬回國去,眼不見為淨。
“這沒什麼的吧。”林義龍努力使自己的語調平複下來,沒打算正麵回複林母提出的問題,而是開始為自己辯解,“不說這裡,就說國內,單親媽媽也不算少”
“所以我說,我想讓你給你的子女一個在關愛和督促下成長的童年。”林母說道,“父親母親少一個都不算好,我同事就有幾個”
“老媽你擔心,我就這麼有可能拋妻棄子?”林義龍問道,“老媽就這麼不信任我?不應該從我的立場上考慮這個問題麼?反正我在這方麵沒什麼損失。”
“但我孫子孫女受委屈。”一直坐在咖啡機旁邊的林父插了一句嘴,“你不得為了你子女著想嗎?”
“你怎麼考慮我管不著,你是學法律的,我換一個說法。”林母清了清嗓子,重新組織了她的語言,“一個連‘零村’都不能努力投入的人,你指望他如何關愛父母?你怎麼才能給我們這個信心去信任你?”
所謂“村”指的是親戚血緣之間的遠近親疏,計算方式是單向的比如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係度是“一村”;兄弟姐妹隻由父母單項聯係,變成了“1+1=2”的“二村“;在這種計算中,隻有一個核心例外就是夫妻之間,講究夫妻一體的“零村”。換成白話的意思就變成“連自己都不自愛的人,怎麼指望他去愛彆人。”
林義龍無話可說,他不能像說服耶昂姐妹那樣把社會現實導致的道德水平降低跟父母講現代事實,就算說了,也不能以英國法律沒有“贍養父母”這個名目來為自己開脫。無論是東西方,林義龍現在的狀態總是不符合人們的觀念的,但並沒有其他的辦法把這個問題解釋明白。
“我又怎麼了,沒人能割裂的了父母和子女之間的聯係,就不能暫時地給我一點信任麼?”林義龍說道。
“對你的子女不夠公平!”林父說道。
“我暫時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林義龍把自己的思考結果告訴了父母,“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如往前看一看走一走探一探,經過時間的沉澱,會有一個好的解決方式的。”
“那我們就走著瞧!作為你父母,我們是愛你的。我們把可能發生的危險都警告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林母怒氣衝衝,夜間談話沒什麼結果,誰都沒能說服誰。
第二天一早,林義龍和父母非常凝重地吃完了早飯,搭乘客車回到林場。
把自己的父母送回家,林義龍又和耶昂姐妹一起轉道去卡迪夫機場,因為耶昂夫婦要來威爾士過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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