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對文化糅合的東西是比較反感的。他在不列顛很少吃改良中餐正餐,在天朝也很少吃西餐正餐。當發現“羅宴”采用西方的餐桌服務吃韓餐時,他隻能稍稍忍住,任由服務員從旁幫助。
“麥茶,謝謝。”在詢問林義龍喝什麼飲料的時候,他如此說,“您覺得我喝什麼飲料配餐最好?”
“假如兩位不喝酒的話,自然是參茶。”服務員推薦道,“如果要是......”
“那就烏龍茶吧。”林義龍給出了他的選擇。
艾米也脫下了被林義龍形容為輪胎的棉外套,露出裡麵無肩的雞尾酒會酒會禮服和黃金圍脖,顯得相當高雅。
“其實我挺討厭這種形式的。”林義龍說道,“這種土不土洋不洋的講究令人反感。”
“這畢竟還是一個稍微上檔次的地方。”艾米解釋道,“西餐式的吃法總是比東方式的更加吸引人。”
“話說,艾米應該吃過‘英式’的晚餐服務吧,畢竟帶個‘皇家’在舞團前麵。”林義龍問道。
“沒有,我們的晚宴都是像剛才那樣的冷餐會形式的。”艾米答道。
“改天我在倫敦給你安排一頓所謂的英式餐飲。”林義龍說道,“就是把除了甜點以外的所有東西都放在桌子中央,然後拿勺子和餐叉直接往自己的餐盤裡夾,其實跟韓式和中式的餐桌禮儀一樣,絕對不像日式切成小塊分給食客的那種。”
“原來英式餐桌禮儀也跟這邊一樣麼?”艾米問道。
“當然。”林義龍沒回答完,他的開胃粥被端上,“這種一盤一盤的,不如說是法式服務或者美式服務,但總而言之跟英式服務不符。”
隨後兩人開始一道菜一道菜地吃起來,聊了一些可能的安排。
艾米回到家裡,她的父母仍然工作。一個人的時候會去她家附近的舞蹈房繼續練習,有的時候還會幫自己的父母短暫地收拾一下家務。回來之後,也曾被她的父母安排了兩次相親,不過都被艾米以“年齡不夠”的理由拒絕了。
“不過你覺得,你義龍哥我到底長相怎麼樣?”林義龍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艾米。
“和善可親,沒法讓人討厭!”艾米答道。
“這是什麼評價?!”林義龍問道。
“這麼說吧,適合我的類型?”艾米努力地琢磨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林義龍的外形,最後還是隻給出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是任小姐吧。”就在艾米還在考慮如何形容林義龍的長相的時,一個外表看起來非常知性的女子來到兩人的餐桌旁跟艾米打招呼,“能稍稍占用你幾分鐘麼?”
“是,你是哪位?”艾米對燈發誓從來沒見過麵前這位大姐姐。
“我是藝術團的主舞,名字是白——”來人這麼介紹著自己,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旁邊。
林義龍覺得惱人,沒聽清楚來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