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艾米在義務教育時期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都被用來練芭蕾。但她在韓陽也是有朋友的,其中很多都是在藝體學校認識的。
她的這些藝體學校的同學,打算吃這行飯的人去掉一些因為家庭情況不允許繼續下去的,絕大部分都在繼續進修學習,以期待進入舞蹈團或者將來去教育機構當舞蹈教師;也有一些被星探發掘,進入了包裝明星的娛樂公司。
艾米之前和她的這位泛泛之交約好見麵,林義龍的突然到來讓她的時間表的事項發生了衝撞,在征求了林義龍的許可之後,和他一起來見她的這位朋友——因為這位朋友的關係,艾米給林義龍安排的旅遊項目是“偶像養成所參觀”。
林義龍對現代通俗藝術提不起興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學習鋼琴時追求的技巧的難度和深度,這兩點在演奏在現代通俗藝術曲目時卻得不到任何的體現。
由於這種自己的古典鋼琴的技法在難度上對通俗音樂壓倒性優勢而養成的高人一等的心態,林義龍是看不上現代通俗音樂的——所以他會去看芭蕾舞劇和話劇、去劇場聽歌劇和交響樂、也去湊逍遙音樂會和音樂劇的熱鬨,卻絕不會去聽搖滾以及rap:自然對東亞偶像這種“批量產出”東西也不會有任何興趣。
然而,雖然風格不同,培養方式上卻很有相似之處——把偶像當事業的年輕人很忙,除了需要趕通告露臉那些宣揚名氣的東西外,排練也是主流,隻是在工作日的時間表上的沾名氣項目太多,以至於比艾米還要忙碌;相比之下,艾米隻需要按照藝術指導的要求練好舞蹈,在每一個舞步和表演力上下功夫就好。如果說兩者在哪裡有差彆的話,隻能說現代通俗風格難以定型,成功完全依靠市場化認可;古典的東西各方麵均已定型,成功需要某些“更專業人士”的認可。
“艾米你跳現代舞怎麼樣?”林義龍在練習室外和艾米一起等她的這位朋友,正好看到其他組合正排練舞蹈,問了艾米這個問題。
“完全沒問題。”艾米很有自信地答道。
“那....以專業眼光看,你覺得她們跳得如何?”林義龍把這個問題拋給艾米。
“怎麼說呢,雖然很努力,也不算沒天分,但舞蹈功底還是需要更加刻苦訓練的。”艾米想了想,“假如不是因為練歌趕通告耽誤了些時間,她們的水準也許能進入那些專業舞團。”
“喂!你是哪個團隊的,敢這麼評論前輩。”因為在一個稍微狹窄的走廊,即使很輕的說話聲也能被人聽到,一個凶神惡煞0歲出頭的女孩子因此對艾米非常不客氣地小聲吼道。
“抱歉,我隻是路過。”艾米立即低頭道歉,絲毫沒有芭蕾新星的自覺。好像這裡人遇到任何沾上了前輩後輩排座次這種東西態度就立即不一樣了。
已經提及過,這個國家的語言的語言有敬語——而且依照兩者地位差距分為若乾級,除去與地位和輩分的最高者交談需要詞變的最高級尊敬語外,還有普通長輩或者要員不需要詞變的尊敬語,和同輩年長者對話的準敬語以及平輩或者對後輩的非敬語。
拿艾米舉例,她和她爺爺奶奶說話,隻能是帶詞變的最高級敬語;跟父母說話,可以是不帶詞變尊敬語;跟林義龍說話的話,是準敬語;與她即將見麵熟識的朋友的話,既可以用準敬語表客氣也可以是非敬語表親密。
除非不知道對方的地位輩分而使用一般敬語外,熟識的人一般都要分出個長幼尊卑來才好確定級層的敬語形式,演變成的一種天然壓迫力。
“請不要打擾彆人練習。”林義龍站起,輕聲地對麵前無知少女說道,“這是一個文明人的基本素質。”
看到林義龍的年齡和說話的氣質,無知少女以為是會社的某個中層,立即臉紅了起來,急忙離開。
“我們又不在這個會社吃飯,你在乎她乾嘛?”等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林義龍訓斥著艾米,“你可是在倫敦呆了四年,對自己要有自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