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算是知道為什麼許振坤希望他去西貢漁村了,他對麵的這位先生在香江的暫住地並不是那種知名的被陳年老梗稱為“望北樓”的豪華酒店,而是位於雙慶大廈的某個青年旅館。很顯然,這位先生的穿著與中區的商業氛圍並不搭界,而更像走投無路的打工者。
這樣的落魄以至於需要讓許振坤把三人的會麵地點變到了一個購物中心的廣式茶樓的單間裡,穿西服正裝果然是沒什麼用的。
“......所以,我想利用林先生的特長,讓我能夠去彆的地方。”林義龍對麵的一個跟他和許振坤年齡相仿的人這樣說道。
“可是,在振坤的幫助下,您已經有了可以隨便外出的資本。”林義龍聽到來人的背景之後,就考慮拒絕,“假如我接手的話,大概也會交給振坤。所以,我不太明白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我主要不想生活在擔驚受怕中。”來人說道,“我現在每天到香江這些日子,每天寓居在雙慶大廈的一個青年旅館中。能聯係的,也隻有振坤一個人。”
“我當然理解沒人想要這樣。“林義龍答道,“所以,我更想問一個直接的問題,如果您覺得這個問題合適的話,就回答,如果不合適,請一定保持緘默。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受委托的律師,由於我們職業合規限製,明知這些情況而決定我們的代理與否,我們會被處罰。所以,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可如果我們不問,請不要畫蛇添足地給其他回答。”
“你問吧。”
“您放到振坤這裡的錢,都是來源合法的麼?或者說,是不會被當局認為是非法來源的情況。”
“我相信,每一筆都是經得起查證的。”
“但是?”
“可能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認為這是合理的。”來人十分審慎地考慮著用詞,答道。
“hmm。”林義龍輕哼了一下,“有點意思。”
“什麼意思?”
“我作為您可能的代理人,需要知道一些實話。”林義龍立即更換了問題,“除了在振坤這兒的資產,您那裡還有沒有什麼彆的隱秘資產?”
“沒有了。”
“如果再有其他的被隱秘起來的資產被他人挖掘出來,你需要明白最差的情況!”
“什麼情況?”
“您會因為違反目的國法律而被遣送。”林義龍把話說得很明白,“如果一些事情您不向我們說出,而是到時候被彆人爆出,我們如果為此被律師協會停職,您需要付全部責任。”
“明白了。我確信交給許先生的資產已經是全部的了,沒有任何隱瞞。”林義龍對麵的這位先生說話了。
“我需要看看您的護照。”林義龍說道。
來人說著,拿出了一本護照,非常信任地交給林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