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倫敦,把艾米送回家,拿著自己行李回到了泰晤士河畔金士頓的住宅裡,然後發現自己用來在城市裡代步的摩托車還在希斯羅的停車場裡放著。
(希斯羅對摩托車網開一麵,不收取停車費。)
凱蒂忙著在威斯敏斯特宮參加辯論,看來是沒有時間和林義龍一起共進午餐,趁著這個稍微有空閒的時候,林義龍於是約到了他之前和現在的同事,也就是lynn‘在倫敦合夥人麥格。
麥格沒有自己的辦公室,考慮到絕大多數工作都是閉門審文件,所以工作都是麥格全部都是她在家裡完成的,除了幾個會議還有問詢,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雖然助理也配了幾個,可助理絕大多數也在家做oho一族。
法律行業,除非需要和客戶麵對麵地核對信息或者一些其他敏感需要特彆注意的場合,律師們是可以做到居家辦公的。越來越方便的線上數據庫和雲加密讓居家辦公變得越來越普遍——這甚至是從上個世紀90年代末就開始的流行趨向。
所以,對麥格來說,儘管這兩年每年都能從律所拿到七位數的薪資得以完全了結她房子的按揭,同時也讓她的收入進入到了法律界鄙視鏈頂尖的那0.1%,她的感受卻和其他收入處在同階層競爭對手不一樣。
經過仔細考慮,麥格在年末參加完律所年會和亞曆克斯的婚禮後,決定向林義龍提出辭職——同時遞交辭職信的,還有她整個的團隊。
三個月的交接期間,足夠麥格理清需要交接的工作了。
雖然在兩人共事的末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林義龍進入艾倫-賓漢姆頓的初期林義龍能及時融入工作,也多虧了麥格的一些提示和引導。至少,林義龍心底裡還是對麥格有好感的。
“和你不能繼續共事真的很遺憾。”林義龍被邀請到麥格的家裡,這位前同僚為他準備了紅茶和奶油酥餅。
兩人最後交接了一下執業的手續,麥格把之前配發的工作用電腦、手機和平板電腦以及通訊錄交換給林義龍,然後在離職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想要去經營屬於我自己的事業,在家工作雖然清閒,可我想要的卻不是這個。”麥格答道。
“我理解,我認為以後終究就跟所謂的法律市場‘法律特易購’似的,客戶和律師在網上或者用手機聯係,因為這份工作性質,本身就不需要和其他同僚橫向聯係,就算沒有自己的辦公室也更好。”林義龍很認真的分析道,“所以,剛開始就不如和我們一樣在家辦公。門臉還是要有的,不過隻需要一個前台,一個會客室就好。”
“我還是覺得,稍微傳統一些的律師樓的市場更開闊。”麥格反駁道,“所以,就是和其他人的經營理念不和,我不得不提出辭職。”
“我理解。”林義龍把茶喝完,吃了一小塊奶油酥餅,“雖然同行隻有競爭,但作為之前的同事,還是祝願你諸事順利。”
“不過,在分手前,作為前同僚,我得給你一個忠告。”麥格見林義龍打算離開,這麼說道,“你不要把凱倫安排當我的繼任者,她可能能力足夠,但她畢竟需要有三麵人生,尤其現在她還懷著孩子。”
“這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不對嗎?”林義龍問道。
“所以,如果她想成合夥人,最好還是等到她從威斯敏斯特宮位置退下來之後再說。”麥格說道,“這樣對你對她都很好。”
“我會讓她考慮的。”林義龍說道,“可這裡畢竟是倫敦,金融之都。如果麥格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沒彆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