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林義龍十分艱難地爬了起來。
除了艾米之外,納迪亞和薇拉也加入進來,把林義龍弄得身體有些透支,從下午四點一直睡到了1點。
洗了個澡,換上一件藏藍色商務西裝和一個平光眼鏡,林義龍開車加入了燕京的日常通勤的車流中,開到了燕京分所的寫字樓樓下,然後坐電梯上樓。
再次路過前台,換上了正裝的林義龍還是被阻攔了,經過打扮的他並不為前台所熟知,直到他出示了他的胸卡。
“林主任。”前台變了稱呼。
“早!”林義龍道了早安,然後直接拿胸卡和指紋解鎖進門。
和邦妮說了簡單地說了兩句,林義龍提出要查看幾個編號的卷宗。
“怎麼突然要查看這幾個?”邦妮有些疑問,因為林義龍這些年對內地的分部就宛若一個等著分紅的甩手掌櫃,平時絕不會考慮這些事兒的。
“你可以理解為總部抽查,僅此而已。”林義龍笑道,“我理解,所有的文檔的影印版已經上傳回服務器了,所以我不可能對你們工作指手劃腳的,這事兒你放心。但既然我被介紹給諸位了,那麼總部抽查總得做出來一個正在工作的樣子嘛。”
“我真是給自己找麻煩。”邦妮歎道。
林義龍把自己關在會議室裡,一直被看到“兢兢業業”地工作到下班時,等其他人都離開後,邦妮才到會議室找到林義龍。
“沒事兒了吧。”邦妮問道。
“真累,很久沒被其他人這麼圍觀了。”林義龍搖了搖自己的脖頸,伸了個懶腰,“對了,如果我們授薪合夥人接外單,怎麼算來著?”
“會被開除。”邦妮有些緊張,“你是查到了有這方麵的內容了?”
“這個是所謂的沂荷的卷宗。”林義龍沒多做說明,直接從案卷箱裡抄出了一本,“雖然這是燕京和浦江兩個分部共同的業務,但案件放到了燕京這裡。可問題是後麵的沂荷的新簽訂的顧問約,怎麼可能被送到這裡去呢?”
說著,林義龍打開了他的掌上電腦,調出了承接沂荷顧問約的律師。
一看到律師的照片和名字,邦妮就全明白了。
“我記得她是.......我們某個合夥人的女友來著的?”林義龍有些尷尬地問道。
“我會啟動調查的。”邦妮收下了有問題的沂荷卷宗,並幫林義龍把其他的卷宗放回到檔案庫裡。
“你不會早就知道有這些問題了吧?”邦妮感覺有些不對,假如林義龍真的是甩手掌櫃,他才不會理會這些問題呢。
“怎麼說呢,通過對各種卷宗的分析,我發現隻要是我們經手的商業案件,隻要同一個當事人被我們代理過三次,絕大多數都會和我們所簽訂全部或部分顧問約。可像這樣規模的基金,唯二沒和我們簽顧問約的,隻有兩家企業——其中一家後來和我們總部簽了顧問約,剩下一家就是沂荷了。所以,我不得不有這方麵的疑問。”
“這倒也是。”林義龍的回答算是證實了邦妮的擔憂,邦妮於是準備重新考慮自己的應該拿出來的態度,“所以,你認為這裡存在問題?”
“就是這樣。”林義龍答道,“但我倒不認為他是有意而為之,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