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飛回答了他的原因,林義龍卻並不打算考慮阿飛做出這樣決定的原因是什麼——對阿飛,他會儘可能地滿足要求。
二十年的交情讓林義龍和阿飛確實有些相互信任的:阿飛在林義龍藍圖中的重要性在於,在金融企業人事任職這麼久,他能給林義龍挖掘到更深層次的人際關係的資料,給林義龍提供了方便找尋的介入點。有了這個介入點,林義龍就有思路去考慮去策劃投資方案。在這其中阿飛甚至不需要特彆做什麼,隻要在林義龍標記的劃定的兩個圈找聯係就可以。
單憑這種能力,阿飛就算想去火星,林義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給他付交通費。
送走阿飛,儘管威爾士需要他陪伴的人更多,可林義龍還是到凱蒂的公寓裡陪凱蒂,還會幫助照看兩個女兒。
波莉和塞莉現在就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麼一個狀態。她們隻要醒著,都會聽到非常柔和的鋼琴小品。和她們交流的人也總是笑盈盈的,一點也讓她們感受到難受和痛苦。
可大人就不一樣了,1月初的選舉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輝格們之前有將近43個議會席位,可正因為隻是和托利組合的“反勞動合作黨聯盟”,並不控製任何一個當局部門。於是所有的選民“投票獎勵”的是托利黨而不是輝格黨:輝格黨一下子輸給托利們30個議會席位。這個原因再加上輝格和托利組成的因為在施政方針的嚴重分歧而宣告中右聯盟的解體。
凱蒂因為本身不是什麼前座議員、亦沒在托利主導的議會裡擔任職務並不受特彆的衝擊,可問題是輝格黨的黨魁在這次選舉中的議席被蘇格蘭民族派拿去,根據其“黨魁必須是下議院議員”的章程,就必須選舉出一位新黨魁。理論上所有保留坐席的13名輝格黨人都可以競選,但——
“我不會去競選的。”凱蒂說道,薩裡郡在大倫敦城內的部分都在輝格們的控製下,不僅是泰晤士河畔金士頓,旁邊的溫布爾登和克羅伊登也都是鐵杆的輝格選區,資格都比凱蒂要資深——凱蒂完全是個“小透明”,並不適合在這邊參與。
“我倒認為,凱蒂可以去應選。”林義龍分析道,“就算選不上也是擺出了一個多多少少的你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不然你隻能去服從大佬們的決策。”
“這......”凱蒂何嘗不知道林義龍的意思,可問題是就算在泰晤士河畔金士頓,比凱蒂貢獻更大,為輝格投票時間更長的人也不占少數,凱蒂之前戰勝的那個候選人,就是本地居民的老資格。
“我當然理解凱蒂的顧慮,可你要知道因為這次大選,整個輝格內部已經陷入分裂。”林義龍鼓勵著凱蒂,“任何人不拿出要整合內部的決心,是不行的。”
“那這次我的立論是什麼?”凱蒂問道。
“這次毫無疑問,輝格黨的選情比hh阿斯奎斯戰時內閣後的選情更加不利。”林義龍道,“很多時候,尤其是社交媒體的橫行,更容易讓投票選民受宣傳因素影響。這裡畢竟不同於池塘那邊。我想的是,既然凱蒂已經是輝格最頂尖的那1個人中的一個,為什麼不考慮更拔尖的......”
“你認為我這次能贏?”凱蒂冷哼一聲。
“不認為。”林義龍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