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琳的更名護照還有幾天才能下來,許振坤就放林義龍自由從事了,然後林義龍就接到悲報,他本科畢業的法學院已經改成了池塘那邊前大統領夫人名字命名的法學院。
這位競選總統失利的大統領夫人,林義龍是素來沒有什麼好印象的。
“這麼想,至少你證書上的名字還沒變。”凱蒂打趣道,“至少,我們學校學院都是聖人命名法。”
說起來,像杜倫或者牛劍這種學院製大學,他們的學院是一個身份和居住場所,而不是教課的場所——學院的學生和教授們該去的院係上課:唯一有這方麵經曆的凱蒂是杜倫大學聖-保利烏斯學院(college)的學生,她宿舍和生活地點在聖保利烏斯學院,教課日她也要去法學係(faculty)上課,學院會以知名人物命名,但學係不會。
“不知道收了多少捐款才這樣的。”林義龍有些憤怒了,“我要不要去和學校董事會說一說,雖然不能讓我的母校恢複院係名稱,但我絕對不想讓我另外的母校也起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名字。”
學校收捐款為慈善者改名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比如基金公司“堡壘”的肯-格裡芬就向他居住城市的知名經濟學院支付了一筆1.億左右的捐款,把他的名字加在了經濟學院的前麵——而這位知名基金公司掌門人是馬薩諸塞大學城某知名大學畢業,學業上和這個經濟學院所在大學幾乎毫無關係。
林義龍本想照貓畫虎,把凱蒂的名字掛到他畢業的兩個法學院之一的名稱上,可惜晚了一步,被他十分厭惡的一個政治任務捷足先登。
“這麼高調,不符合你的處世哲學啊。”凱蒂玩笑道,“你不應該遠遠地躲著嘛?”
“你就算把羅伯茨首相【某位女首相出嫁前的姓氏】的名稱放到法學院名字前也比她更好。”林義龍抱怨著,“我隻是有些討厭而已,一方麵受歧視,一方麵還要‘公平選拔’——至少,我沒享受到她宣揚的‘弱勢群體保護’。”
“那你的意思是說,不應該保護弱勢群體嘍?”凱蒂決定就這個問題和林義龍辯論一下,“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就算實際上不是行動方針但至少聽起來要好聽一些——我覺得,跟我說這句話的這個人享受不到雙重標準卻也想對其他人搞雙重標準?至少自己主張的邏輯,要自洽一些吧?”
“這個.......”林義龍徹底語塞,“我承認我是有些上頭的,但我就是不喜歡,可以不?”
“不喜歡說不喜歡的。”凱蒂第一次在這種問題交鋒中獲勝,精神上十分愉悅,“忍了吧!”
“我認真的,我覺得這個學院的命名權,我們可以搞一下。”林義龍沒有放棄,發散到了同類型上,“畢竟凱蒂你也算半個南格拉摩根人,我覺得假如你的名字出現在我的法學院,我會非常樂於接受的。”
“那個,威爾士大學西格拉摩根分校可以,可南格拉摩根分校卻有點難,畢竟南格拉摩根分校也屬於羅素集團。”凱蒂發現自家男人不是突發奇想,如果自己名字被法學院的學生們提及到對她個人來說也是一個巨大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