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舉多得的辦法。”納迪亞知道林義龍想剝離他在那家治理瑪斯塔赫河的環境公司的股票,和他聊起了這件事——然後就知道林義龍開始把掌握的環境公司股票讓給了阿飛。
這樣一來,既酬謝了阿飛,也擺脫了與陷入嫌疑的環境公司聯係。
納迪亞卻對這件事並不滿意,因為那家環境公司本來是她打算從林義龍這邊接手的目標——這家環境公司對建材、中和劑都有很大需求,可以分擔塔爾波特港新材料公司的副產品的銷路——比如碳纖維粉和中間還原劑的廢棄物。
林義龍提出可以讓納迪亞自己成立一家公司來和那家公司唱對台戲,並最終取代那家公司。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麼?”納迪亞問道。
“為了滿足監管需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林義龍道。
“市場競爭就是這樣無情。”納迪亞歎道。
“是的。”林義龍點了點頭,“不過,怎麼控製這個限度,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你對你那個朋友阿飛是不是太殘酷了點?”一直沒搭話的薇拉盯著林義龍問道。
林義龍已經開始從關聯基金中剝離這個環境公司的股份的程序,卻讓納迪亞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和這家公司打擂台。
“不會,他未來的所有收益都被記在他父母名下而不參與婚姻財產分配——對那兩位老人來說,有些事通過我父母比通過我和阿飛直接聯係更好。”林義龍解釋道,“如果不是他非得那麼相信他的老婆,本來是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
“你還在埋怨他?”薇拉問道。
“可以這麼說,這樣無形地增加了我很多額外成本。”林義龍道,“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就行了。”
“你不是給我們講過一個典故,叫‘錦衣夜行’麼?”薇拉道,“我想,阿飛也有這方麵的需求吧。”
“有,但是愚蠢。”林義龍道,“我對絲綢或者毛皮之類的‘錦衣’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有點太顯眼的感覺。”
“所以,你就去穿棉布了?”納迪亞嘲諷道。
“不能這麼說,因為那個故事除了錦衣夜行,後麵的對話中還有一個成語典故叫‘沐猴而冠’——我隻是爭取彆變成那隻猴子。”林義龍笑道。
林義龍在南威爾士的時候,大概是周二周五白天去lynn''''的門市房,周三周四白天回到林場查看護林員們的工作。
因為交通事故,這些工作都暫停了,林義龍隻在耶昂姐妹的彆墅裡回複郵件——甚至郵件都因為兩隻魅魔的存在而很少及時回。
“這樣你也不覺得厭煩?”薇拉今年七月份將完成國家醫療體係(nh)的所有需要的培訓,將正式可以符合要求地執業了——最後的三個月不用她值夜班,可以每天正點回來照顧自己的女兒和愛人。
“從不覺得。”林義龍搖了搖頭,“仔細想想,我們已經相處已經9年多了,能繼續維持這樣的親密,然而你還想讓我‘有點事做’。”
“就是習慣突然改變了,有些不那麼習慣罷了。”薇拉道,“你突然‘回歸家庭’不太符合你的風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