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坤是自己在酒店房間的床上醒來的,手特彆疼,而且被紗布包紮。可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是被林義龍打來的喚醒電話叫起來的。
許振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應該沒什麼事。
然後,就看到了林義龍掙著熊貓眼出現了。
“發生了什麼?”許振坤問道。
林義龍沒說話,隻是把昨晚在會館門口的監控錄像放給他看。
許振坤看到視頻中的自己受到了酒精的操控,在會館門口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揮拳,手被玻璃劃破,頓時血流如注,然而自己還是在對著鏡子不斷揮舞著,直到林義龍把他拉開才停止。
“我們之後去了醫院,清創縫合打消炎針。”林義龍這才發聲,同時拿出了急診門診病曆本,“還好沒傷到韌帶和骨骼。”
許振坤的右手縫了7針,左手縫了3針。
“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了。”許振坤歎道,“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那麼恨你自己?”林義龍打趣一樣地問道。
“你呢?”許振坤沒有正麵回答問題。
“我很自愛的。”林義龍道,“我從來不恨自己......而且我還被很多人愛著,就更不會恨自己了。”
“你真的從來就沒有陷入自我困境?”許振坤問道。
“有吧,但仔細想想,我當時做出了對我來說是最優的選擇。”林義龍回答道,“我相信當時應該沒有人比我做的更好了。”
“昨晚的那個兔子女郎呢?”許振坤反問道。
“是個意外。”林義龍大言不慚地答道,“我隻通過電話聯係,剩下的都是禮儀公司安排的,我真的不太清楚。”
“意外就意外吧。”許振坤歎道。
昨晚從蛋糕裡跳出的兔子少女從身材到發型再到打扮再到麵容都有點像本書在開篇時那個拋棄他並勾搭上煤二代的女友——當然神態舉止完全對不上號就是了。
就算這樣的不同,也勾起了許振坤的回憶。他喝了很多的白酒與西式烈酒,喝斷片了。
“行了,趕快吧。”林義龍囑咐道,“薩姆和艾米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許振坤於是換上了一件和林義龍一樣的乳白色西裝外加用絲綢做的白領結,在林義龍的陪伴下往婚姻登記處去。
為了這一天養精蓄銳的薩曼莎和艾米已經在登記處等著了。
艾米看到林義龍鼻青臉腫的樣子有些擔憂,不過看著林義龍並不介意的模樣,知道兩人沒什麼齟齬,可能林義龍真的隻是“摔了一跤”。
薩曼莎穿了一套很像婚紗的白色鏤空花上衣和一頂花冠配白色麵紗——這樣的話,兩人的休閒裝束剛好能在拍照時變成婚禮禮服的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