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列顛金融管理局的辦事員來說,針對林義龍的審查要麼特彆有難度,要麼特彆沒有難度——要麼是完全查不到林義龍在一些嫌疑中的關係;要麼就是林義龍有一些嫌疑行為,但沒有違反法律——沒有在兩者之間的難度。
難度問題放在一邊,之前調查方屢試不爽的消息麵施壓也沒有意義幾年前不列顛的觀鳥者協會和著名的《協會報》對林義龍的媒體施壓就吃了大虧——觀鳥者協會的提供的賠償暫且不提——由於刊登了“不誠實”“不中立”的報道,《協會報》不得不依照判決連續在三個周四的顯著版麵位置上為自己發表的不實新聞致歉。
此後,隻要媒體界有人提及林義龍的名字,就要考慮考慮承擔“不實新聞”的後果,一些新聞要“硬證據”才能讓有關於他的內容見報。
“這麼說,如果我們拿不出什麼過程證據,是不可能獲得你們編輯部的允許的?”一個年輕fa調查員被聯係的記者解釋為什麼不能發布這方麵的新聞時這樣問到。
“是的。此外,如果我見到了證據,那更發表不了——因為觸犯了‘司法乾預’原則,無論你們這邊有沒有進展,你我外加我們報社在對“林先生”指控正式開庭之前先完蛋。”同樣年輕的新聞記者談起了這個問題,“所以,媒體這邊沒有辦法為你們提供更多幫助了”
“換成其他小報,可不可以?”
“如果大報沒有任何進展,小報對這種消息更不敢碰。”記者把後麵這條路也堵上了,“其他渠道就更不可能了,你能不能采取其他的證據獲得方式?”
“我們試過,可我們找不到對方的雇員、近親屬和聯係人也沒什麼破綻——更找不到對方的聯絡通路。”fa調查員抱怨道,“我們曾經在他的計算機裡放了監控,發現他除了處理律所事務和玩遊戲之外,也就是看一些不那麼適合在家裡人麵前看的小電影和搞笑視頻我們隻能通過媒體施壓我們的上級來繼續我們的調查了。”
“如果你們直接調查取證都不行,那就更彆說我這邊了。”記者搖了搖頭。
fa的年輕調查員悻悻而去。
在這位調查員的格子間的一塊白板上,用磁貼粘了不少和林義龍有關的項目——布萊肯林場公司、ynn律師樓、西格拉摩根農民銀行以及與耶昂姐妹、凱蒂以及艾米的私人關係;在這塊白板隔壁的板子上,用虛線連結出四五個信托基金以及若乾子公司的連接機製還有與四個女孩的事業關係——然而,他們卻缺少直接能夠讓林義龍和這些機製聯係起來的證據:
林場公司賬目清白如雪,律師樓嚴防死守,農民銀行貪得無厭,幾名美女守口如瓶。
“你還在找?”一個麵部肌肉鬆弛的fa資深調查員下班後看到同事這麼辛辛苦苦的工作於是上前關心了一下,“放棄吧,我們知道這些直接受益人是誰,但是永遠也找不到。”
“為什麼?”
“隻要你找到一個,然後就發現實際控製人是一個外國的法人,然後再去找,又找到其他外國法人了,然而外國法人的實際控製人又變成了受托人而不是實際持有人。你要是想捋清楚來源,這根調查鏈條還可以繼續延伸下去要是有一個地方斷了線索”資深調查員勸道,“這種情況下,你就隻能賭,看看能不能展開跨境司法調查,然後實際情況更加撲朔迷離,難以查清……”
“那之前(調查)組裡麵是怎麼做的?”年輕的調查員問道。
“我們一般就是掐頭去尾。”他的同僚解釋道,“你隻要盯著你懷疑的對象,一般都有印證信息。如果一直沒有,說明你懷疑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