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東星雙虎之一的下山虎陳天雄,正帶著幾個小弟,無聊地站在門口。
當然,他的綽號烏鴉為更多人所熟悉。
“老大究竟想乾什麼啊,搞得我跟個門童似的,杵在這裡。”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抱怨,聲音大得連裡麵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混賬——”
駱駝駱丙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挽起袖子就想出去,笑麵虎吳誌偉連忙攔住。
“彆生氣,天雄一向胡說八道的,讓我罵他兩句就好了,老大你進去招待蔣生啦。”
看著笑眯眯的吳誌偉,駱駝哼了一聲,“你要是真的罵他就好了!”
吳誌偉立馬咧開嘴,“放心啦,大佬,我知道分寸的。”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今晚這裡包場啊,想吃飯就回家找你老母啦!”
果然,烏鴉擺著一副臭臉,凶神惡煞地把其他想要進入酒樓的人嚇走。
“今天怎麼這麼暴躁啊,烏鴉。”吳誌偉好奇地走了過去。
烏鴉瞥了他一眼,吊兒郎當地抖著腿,“天氣這麼冷,站在門口我怕凍感冒了。”
隻不過挺著這健碩的身材,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不過吳誌偉也不在意,笑著拍了拍他的胸膛。
“冷靜一點,今晚老大是來做和事佬的,不要衰了他的臉。”
“我就是不明白了。”烏鴉這時才露出沒好氣的樣子。
“那個蔣天生明擺著把我們當槍使,和聯勝更過分,砍了我們的人,還要我們幫他砸洪興的場子,憑什麼啊?!”
那晚就是他帶人動的手,本來砸得挺開心的。
結果回來一問,駱駝隻是收了五百萬,還得把之前被砍的一些兄弟丟出去當替罪羊。
烏鴉一向喜歡為非作歹,這直接讓他氣到現在都沒順過!
吳誌偉低頭笑了笑,隻是裡麵有幾分笑意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不挺好的,砸了洪興的場,又收了和聯勝的場,老大雙贏啦。”
“贏個屎忽啊!”
烏鴉還想繼續抱怨,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了他們麵前。
領頭的勞斯萊斯銀影更是亮瞎了他們的雙眼。
港島畢竟是資本社會,烏鴉也不好隨便招惹那些有錢有勢的大富豪。
他有氣無力地勸道“這位老板,今晚包場,這裡不招待外人……”
這時,馮華拉開車門,後麵的東莞仔也帶著人走了過來。
“哦豁,原來是和聯勝的林生。”
烏鴉立馬起了精神,吃味地看著這一行人,以及從車上下來的林祥。
“帶這麼多人,林生不會是不信任我們東星吧?”
林祥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帶著小弟們往裡走。
嗯?!
成名以後,烏鴉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無視,立馬氣急。
“你——”
“哎,大事要緊!”
吳誌偉連忙死死拉住他的手臂,即便如此,還是被拉著拖動了好幾步。
烏鴉舔了舔嘴唇,仿佛嘴裡有了血腥味似的。
“正撲街,以前當姑爺仔賣屁股的時候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壓!”
吳誌偉頓時被嚇得笑不出來了,狠狠地給了烏鴉手臂一拳。
“這些話可彆亂說,到時候你怎麼死也不知道!”
“我有分寸的。”烏鴉翻了個白眼,不耐地甩開吳誌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