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站在窗邊,明目張膽的看了半晌,原來熟睡的人兒,還在熟睡。
雁南生偷偷的鬆了口氣,看向拉扯的自己衣角的手,嫌棄的皺了皺眉,伸出手,一邊觀察著羅幼微熟睡的臉,想一邊偷偷救回自己的衣角。
可他的手,更碰到那雙緊緊的攥著衣角的小手,熟睡的人兒便又用力的拉扯一下。
“彆鬨,睡覺……”
雁南生被嚇得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可這麼心虛的一瞬間一個不妨,就被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拉了過去。
差點倒在床上的雁南生,支著手臂,看著儘在咫尺的小臉,先是一愣,然後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覺得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沒睡。
“彆裝了,你……”
剛剛還拉著他衣角的那雙手,已經樓上了他的腰身,看似熟睡的人兒,嘴角突然掛起的笑容。
“彆鬨,睡覺……”
不等雁南生掙紮開這個甜蜜的舒服,躺在身下的人兒,已經帶著他側過身,睡的愈加憨熟。
不管雁南生發幾句狠話,就是不鬆開自己手。
“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雁南生覺得自己已經警告了幾次,不必客氣了,正要出手,卻被突然拱向自己懷裡的小腦袋弄的深情恍惚,如何也下不了手。
“你……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最後又掙紮了幾次,聽著趴在胸口均勻的呼吸聲,雁南生又開始懷疑其實這個女人,真是已經睡著了。
而糾結的時間久了,雁南生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
燭光燃儘,躺在寬厚胸膛裡的那長小臉,終於安心的勾起了嘴角。
雁南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隻知道自己是因被壓的酥麻的手臂,折騰醒的。
看著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懷裡的柔軟的身子,和壓在自己手臂上,毛茸茸的小腦袋。
雁南生腦子呆滯了半晌,才從迷迷糊糊中驚醒。
驚坐而起,雁南生這才發現,此時竟然已經天光大亮,而他卻和羅幼微就這樣在同一張床上睡也一夜。
看著因為自己的動作,而也有了清醒跡象的羅幼微,雁南生飛身躍下床,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客房。
而躺在床上的羅幼微,掙紮著睜開雙眼,先是摸了摸身旁還殘留著溫暖的溫度,美美的勾起嘴角,再次閉上了眼睛。
直到冬日的暖陽已經升到被白雪覆蓋的樹梢,羅幼微才起床梳洗打扮,走出客房的門。
沒有找到雁南生的身影,羅幼微倒是沒有多少失望。
“姑娘,姑爺早早便出門了,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羅幼微了然的點點頭,一個人安靜的用完了早飯,這才跟著胡管事出門。
坐在胡管事租來的馬車裡,不用被外麵冷風吹,羅幼微歎息了一聲。
對著趕車胡管事道:“有時間你去車馬行看看,還是買一輛馬車方便一些。”
“姑娘說的對,一會我變去看看。姑娘可想先去哪兒裡看看?”
坐在馬車裡羅幼微想著年關將至,她也需要準備起來才是,又想到自己身上銀錢全都是父親給辦置的嫁妝,雖然她的手頭暫時還是很寬裕。
但明年相公要去參加秋闈,後年進盛京參加春,算算時間,這一次相公定能高中一榜狀元,以後便要留在盛京。
那需要的銀子可不是一星半點,就她手中的這一千兩銀子,必是杯水車薪。
所以,她是不是再去品文樓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