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覺,秦天下午才去彙報工作。
土肥原的辦公室,高兵,木南晴,杜一明,山村野夫都在。
“你來的正好。”高兵說道。
“有查出什麼線索嗎?”秦天詢問木南晴道。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被清理過了,可以推測一是他們的假身份信息都被燒掉了,顯然連假身份都不讓我們知道。房間裡其他都挺整齊乾淨的,沒有有用的線索。”木南晴回答道。
“采集過指紋嗎?”秦天故意詢問道。
“采集過房間內的指紋,隻是赤木教授死了,一時很難出結果。”木南晴回答道。
“走訪鄰居,那房間之前確實有人來來往往,不止一個人,好些個。”木南晴又補充道。
土肥原歎了口氣,手指敲著桌子,說道:“這可不是辦法啊,哪怕交代了,也沒有價值的東西。”
“咱們共黨共黨抓不到,軍統軍統抓不到,冰霜冰霜沒有,這些小婁婁沒有意義,咱們要抓大魚的,你們想想辦法啊!!”土肥原很鬱悶地說道。
秦天主動說道:“讓滲透者們打聽打聽。”
“不行的,這種級彆的機密隻有個彆單線聯係的上線知道。”高兵插嘴說道。
“如果是我。”秦天主動拉椅子坐了下來,停頓了一下。
吊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這種人你直接槍斃了毫無意義,不如放了。”秦天語出驚人。
“放了?”土肥原馬上投去懷疑的目光。
“你是想用他做餌?他又不傻,敵人也不傻,他們還看不出這是餌嗎?”杜一明第一時間反駁道。
“人在冰城,是需要生存的,是需要吃喝拉撒的。如果被抓的是杜處長,現在把杜處長你放了,你會怎麼做?你是會明知道特務監視著自己的情況下,還去找組織呢?還是一個人耐著寂寞?就孤獨一個人?”秦天詢問道。
沒等杜處長回答,木南晴先回答了:“我一定會去找組織。”
“那不是特務把窩裡引嗎?置組織生危於不顧嗎?怎麼可能?他們這點覺悟都沒有?”杜一明不相信。
“錯了,他們當然有這個覺悟,但是你忽略了人性的弱點,那就是,他自認為自己一定會擺脫敵人的跟蹤和監視。”木南晴說道。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呢?或者我們的跟蹤人員被乾掉了呢?”土肥原詢問道。
“那更好,如果我們的特務被乾掉了,正好說明咱們內部有軍統的滲透者,知道我們的一切部署,就跟暗哨事件一樣,且這個人,又極大可能就在我們六個人當中。”秦天又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就不怕火往你自己身上燒啊?”高兵打趣著說道,一語雙關。
秦天也是夠直接的,說道:“幾位領導不信任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嗬嗬,你這秦副局長亂說話,我可沒有不信任你啊。”山村野夫當即笑著打圓場道。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擺明著說土肥原不信任你嗎?
“還有一點,如果說,這點事,咱們下麵的人都辦不妥,那真的要好好培訓一下下麵這些人的特務素質了,隻能說明特高課,特務局的人,也不過如此水平了。這就怪不得誰了,怪我們自己技不如人。”秦天敢說,什麼都敢說。
土肥原嗬嗬一笑,說道:“你小子,哎,確實智商辯論過人,明明是把人給放了,卻被說成如此計策,我不信都不行,我聽你的,放人。”
這讓杜一明挺意外的。
“咱們就打明牌,搞陽謀,看他們的本事了。”山村野夫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