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蘭道“可害死你父親德源的明明是……”
姬景煥拉住她繼續往下說,搶著說道“殺害你父親的凶手我們也在查,之前一直以為是你母親,對不住!”姬景煥對李伯陽鄭重鞠躬一禮。
李伯陽心中略微觸動,臉色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冷聲道“十幾年的恩怨,你以為光憑你這一聲道歉就能一筆勾銷?我母親受到這十幾年的苦怎麼算!我本來可以有個完整的家庭,是你們害得我生而無父,讓人嘲笑!”李伯陽越說越激動,太乙金仙巔峰的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還在天上飄的鬼魂精怪被氣勢震齏粉,剩下的嚇得四散逃跑,姬家大院裡的所有人被壓的動彈不得,站都站不起來,連呼吸都感覺困難,離李伯陽越近的人感覺越難受,吐血骨折的大有人在。
張天師見識到了李伯陽的境界,心中不禁暗道“好強!”
張天師所帶的祖師劍發了光,替姬家人抗下絕大部分的威壓,張天師得以說話“閣下息怒,你再這麼釋放境界威壓,整個姬家大院的人都活不成了。”
李伯陽冷哼一聲,平複了情緒,停止了威壓的釋放,眾人身上一鬆,感覺又活了過來,被定住的楊道長、明旭、正清三人也能活動了。
張天師道“貧道觀閣下修的也是道門正宗的心法,不知是哪一派的傳人,師從何人?”
李伯陽調侃道“怎麼,張天師想打聽我師從何處,如果可能想找我的師父來對付我,對嗎?”
張天師笑著搖搖頭道“閣下誤會了,貧道沒這個意思。”
李伯陽道“沒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要打聽我的師從何人,有本事你把諸天仙神全請過來挨個問一遍。”
張天師道“閣下既然不想透露自己的來曆,那便不提,閣下既然同出道門,你就給一句話,要怎麼才肯放過,姬老施主一家。”
李伯陽盯著姬家眾人,腦中在思考著,這短暫的時間,讓姬家上下提心吊膽,度秒如年,生怕李伯陽突然翻臉,張天師和楊道長也暗自警戒,怕與李伯陽談不攏直接動手。
不久,李伯陽道“看在同是道門的份上,我就暫時放他們一馬,但之後如何對付,得看我追查當年真相的時候,他們出了多少力了。”
姬景煥沒有遲疑,立馬點頭答應道“沒有問題,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你儘管提。”
“給我和母親一筆錢,算是姬家給我們這十幾年來的補償。”
姬景煥道“可以,你想要多少,給個數字,不然你們到這裡來,今後你們的吃穿用度全都不用在操心,你今後想要多少錢,隻要姬家拿得出,一定滿足你。”
李伯陽搖搖頭道“我不會到你們這裡來的,母親更不會,至於錢給多少你自己看著辦。先前為了抓母親,你們倒是很慷慨,前前後後給了百裡長風、夏侯鵬展這兩個酒囊飯袋二千二百多萬的錢,不知道現在的我們在你們心中值幾個錢。”
姬景煥想解釋什麼,卻最終隻剩下一聲歎息,“你還有什麼條件都說出來吧,我全都答應。”
李伯陽道“告訴我殺害父親的真凶是誰?我就這兩個條件,完成這兩個條件,今天的事就此揭過,今往後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姬景煥道“先前我也說過,這些年來我們一直以為是你的母親害死了德源,可現在看來是我們錯了。”
李伯陽蹙眉道“你不是擁有預測超能力,人稱預言家的嗎,你預測不出真凶?”
姬景煥道“預言家什麼的,這些都是彆人給的虛名,既然是預測便有預測不出,或是不準的時候,當時我預測不出殺害德源的真凶,李婉凝……也就是你母親的行蹤也預測不出,所以就下意識以為她就是殺害德源的真凶,如果今天不是你來大鬨一場,我現在還蒙在鼓裡。”
李伯陽轉頭看向姬家的其他人,問道“你們呢,你們之中不是也有人參加了十九年前那次圍捕了嗎,一個都不知道?”
唐玉蘭解釋道“當時德源在他自己布下的迷陣之中,外邊的人看不清陣內的情況,所以我們都沒看見是誰殺了德源。”
“這樣的話,想通過樸俊賢那邊找到真凶,豈不是也沒戲。”想到此處李伯陽不禁開口罵道“可惡,到底是誰如此狡猾!”
姬家眾人見李伯陽發怒,都有些膽戰心驚,瞧李伯陽朝他們看來,心都提到嗓子眼,隻聽李伯陽開口道“既然你們都不知道你就算了,不過若是有那真凶的消息一定要讓我知道。”
“好,但要怎麼聯係你呢?”姬景煥問道。
李伯陽從桌上拿了一張餐巾紙,對著楊道長道“老道士借你的紅筆一用。”
楊道長對明旭道“拿紅筆給他。”
“哦。”明旭乖乖地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支沾有朱砂的毛筆,怯生生地遞給李伯陽,李伯陽用手一招紅筆便落到手裡。
“這……”明旭吃驚地看了看原本在手中,現在在李伯陽手裡龍飛鳳舞的紅筆。
李伯陽寫好後,朝明旭說道“謝謝。”紅筆又回到了明旭手中,李伯陽邊把餐巾紙遞給姬景煥邊道“紙上寫的是我的聯係方式,沒其他事彆騷擾我。”
今夜姬景煥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說道“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正欲接過餐巾紙時,忽然間一道寒光朝李伯陽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