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師以前曾是軒轅黃帝的臣子,卻如此恨軒轅黃帝,原因是出在師母這裡,這就不奇怪他要謀算報複軒轅黃帝了。”李伯陽故意最後一句小聲嘀咕,女妭自然聽得見,他是要旁敲側擊看著女妭的反應。
果然女妭蹙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呀。”
李伯陽的表現在女妭眼裡是在故意掩飾,“我明明聽到你說容成子要謀算報複軒轅黃帝,你還敢說沒有。”
李伯陽道“師母你不知道?可能是老師不想讓你操心,我也是上次跟老師喝酒,他才無意中提過一嘴,他具體要乾什麼我可不知道。”
女妭問道“你知道多少說多少。”
李伯陽道“我先問一句,師母你知道後打算怎麼辦?”
女妭不假思索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他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他。”
李伯陽道“師母有這樣的態度不如直接去問老師,相信老師也一定會如實的向師母和盤托出,我說得對嗎,容成老師。”
女妭聞言轉頭看向容成煉丹所在的那個石府方向,卻並沒有發現容成的身影。
女妭心中忽然猛的一震,之前沒有證實過李伯陽的身份,他說他是容成的弟子,若是容成的仇人假扮,剛才她這一望算徹底暴露了容成所在。
女妭對李伯陽怒目而視,“賊子,你耍我!竟然假扮容成子的弟子哄騙我,給我納命來!”說罷玉手唰的一揮,一束兩人合抱大樹那麼粗的白色光線,夾帶著太陽真火,朝李伯陽射來。
李伯陽不知女妭心裡自導自演了一出大戲,壓根摸不著頭腦女妭為何突然發怒,當下來不及解釋趕緊飛身避開女妭的攻擊,然後開口解釋道“師母啊,我沒騙你啊,我真的是容成的弟子,他剛才就躲在石府裡聽著我們的對話了,不信的話,你叫老師出來與我對質。”
“好賊子,事到如今還敢蒙騙我把容成帶出來,我看你就是容成的仇人假扮的,先拿下你再說。”女妭根本聽不進去,繼續朝李伯陽發動進攻。
李伯陽邊躲邊朝容成所在的石府喊道“容成老師,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被師母打死了。”
兩人都等了一會兒,石府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女妭柳眉倒豎、杏目圓睜、粉麵帶煞地說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講。”
李伯陽氣急再次衝石府喊道“老師你再不出來為我證明,師母的攻擊太過犀利,我為求自保隻能還擊了,拳腳無眼,刀劍無情,若是失手傷了師母,這罪過可要記在你頭上。”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能傷得了我!”女妭英氣勃發,巾幗不讓須眉,雙手各握一個耀眼光球朝李伯陽扔去。
李伯陽咬牙道“師母得罪了!”翻手拿著無淵劍,朝飛來的光球虛空揮舞兩下,兩道劍氣直射光球,片刻後兩道光球皆炸裂開來,地動山搖,產生的衝擊波肉眼可見,爆炸聲在山穀中回響,經久不息。
女妭見到李伯陽手中的無淵劍,悚懼道“始祖劍?你到底是誰,蚩尤的始祖劍怎麼會在你手裡?”
李伯陽一頭霧水,道“它叫無淵劍,不叫始祖劍,我都說了我叫李伯陽,是容成公的弟子。”
女妭道“既然你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就戰吧,相見容成,打倒我再說。”
“師母得罪了。”李伯陽道了一聲與女妭打起近戰,太陽真火環繞女妭周身,對李伯陽造成很大麻煩,他使避火訣加天火才抵擋住太陽真火的炙熱。
“天火?”女妭對李伯陽越發感到驚訝,沒想到他還掌握了無形天火。
天火雖然威力比起太陽真火略有不及,但肉眼不可見,詭異非常,還能灼燒神識,稍不注意就會沾上,若是普通人不需片刻就會骨肉消融。可女妭有太陽真火護體,不懼天火,卻忌憚李伯陽手中的無淵劍,兩人倒是打得有來有往,一個抖擻精神,一個左擋右避,雙方使出渾身解數,各展法力,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女妭好久經曆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了,不禁放開手腳,施展全力。女妭的驟然發力,一時間讓李伯陽苦於招架,被逼得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與女妭相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李伯陽、女妭戰鬥的餘波就能摧毀殿宇寺廟,一丁點的天火和太陽真火就能引發滔天火海,崆峒派撞了九次大鐘,門人中道行低微的去避難,道行高的去救人、救火、救典籍。外邊的打鬥驚天動地,崆峒派上下亂成一鍋粥,石府依然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