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撈上來一具屍體,是個白發少年,背著一把劍,樣子看上去有些傻,不,樣子看上去特彆傻,還沒有死透咧!”一座臨江酒樓前,一肥一瘦兩個夥計奮力撈起那個背劍的白發少年,對著二樓的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年紀不大,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黃色的衣裳,膚若凝脂,眉黛如秋,鐘天地之靈秀,嗯,賊漂亮!
“兩個蠢貨,不是沒有死透,是壓根沒死,兩個瓜慫,抬上來!”老板娘叉腰破口大罵,很典型的資本階級可惡嘴臉。
“這個不救了吧,背劍的沒啥前途的,玩劍的命不好,死得快。”胖夥計說道。
“對,再說他樣子看上去特彆傻,估計不會乾活。”瘦夥計附和道。
“扣三天工錢!”老板娘道。
“一點玩笑都不能開,老板娘活該你嫁不出去!”瘦夥計打來一大盆涼水,潑在那背劍的白發少年頭上。
這個季節,冬至已過,年關將至,涼水入頭,涼徹入骨。
“阿嘁!”
江南醒來,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救你一命,得幫我們掃一個月的地,擦一個月的桌子。”瘦夥計對江南說道。
“還有洗一個月的碗。”胖夥計補充道,然後像是想起來什麼,繼續開口道:“沒有工錢。”
江南第一反應查看了家當,長劍背在背後,《山河正法》還在懷中,隻是卻不見了小狐狸。
“有沒有看見一隻狐狸?”江南問瘦夥計。
“狐狸?哪裡有狐狸?”瘦夥計蹲下身來,一眼看見江南懷中那本書,目光有些猥瑣,給江南遞了一個你懂我都懂的表情,附在江南的耳邊道:“這本《野狐羞》,有空借我看看!”
“什麼《野狐羞》?”江南低頭看了眼書,上麵明明是《山河正法》。
“《野狐羞》?”這個時候,胖夥計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本書,嗤笑道:“讓你讀書你偷看寡婦洗澡,不識字麼?”
胖夥計手指在書本上點指,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幾個字是《傍富婆一百招》!”
江南懵了,仔細再看,書上明明還是《山河正法》,他低頭思索,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就是《野狐羞》……”瘦夥計爭論道。
“《傍富婆一百招》……”
“《野狐羞》……”
“砰!”
胖夥計突然一拳打在瘦夥計的臉上,怒道:“就是《傍富婆一百招》,文盲!”
“你敢打我?”瘦夥計怒了,一腳踢在胖夥計的腹部。
兩人拳來掌往,扭打在了一起。
二樓之上老板娘搖頭歎息,從二樓一躍而下,隻見她輕輕揮手,空氣中似蕩起了一層漣漪,便輕易將這兩人分開,她微微一笑,一笑顛倒眾生,百花齊暗。
“不好意思,管教不嚴,見笑了!”老板娘瞥了一眼江南那本書,頓時杏目一瞪,反手就是兩個耳光甩在兩個夥計臉上,罵道“明明就是《房中三十六計》!”
說完,老板娘臉上一紅,忙將那本書塞進江南的懷中,自己好像無意間暴露了什麼,玉手觸到江南那充滿韌性的皮膚上,忍不住摸了一下,自覺天衣無縫。
“後生,你這衣服都濕了,來我房中我給你換。”老板娘盯著江南,滿臉期待。
“我想吃……”
“奶嗎?我有……”
“我想吃飯。”
“飯桶,呸,渣男!”
…………
這家酒樓叫醉仙樓。
臨江而建。
酒旗飄飛,江水悠悠,自有一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