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張伶牙俐齒,可惜了。”這個時候,一個老道士突然出現,就好像他本就在這裡,本就屬於這裡。
但見這老道士,一身青袍無風自動,手持拂塵,長須齊胸,頭上道簪是一柄晶瑩剔透的碧綠色小劍,一副仙風道骨。
“師……師父?”梅醫雪一怔,繼而有些忐忑,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而實際上,梅醫雪的確做錯了事。
“哼,先收拾了這小子,為師再收拾你。”老道士冷哼一聲,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一股令人顫抖的氣息隨即迸發出來。
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
壓抑!
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江南整個人,如墜冰窖,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好似自己隻要一動,就會被這老道士剁成肉醬。
“彆嚇壞小孩子!”老道士身後,跟著一個白發飄飄的老頭,老頭駝著背,似乎快要行將就木,這老家夥說完這句話,便微微後退一步,老神在在的閉起了眼睛。
老道士微微收斂了一下氣息,盯著江南,道:“貧道鬆陽,真武山現任掌教。”
江南心思百轉,好似被一座大山壓迫一般。
這老道士,要殺人。
僅在瞬間,江南心底已經轉過無數個念頭。
他突然對老道士長長一揖,九十度鞠躬,態度恭敬到了極致。
“小子江南,見過道長!”江南暗自打量著老道士,一邊思索對策。
“你口才不錯呀,挺能說的呀,給老道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老道士笑咪咪的盯著江南。
隻是這笑容,卻令人毛骨悚然。
尼瑪,這老家夥是鐵了心要搞我呀。
江南心中無奈,同時心中在思索對策,嘴上卻恭敬的說道:“不敢。”
“不敢?你這娃娃好大的狗膽。”鬆陽道人怒極,胡須都似要立起來一般,道:“巧舌如簧,今天老道,倒是要看看,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休怪老道下手無情。”
“師父……”梅醫雪急忙開口。
“砰!”老道士袖袍一揮,硬生生將梅醫雪拍出兩丈之外,砸碎一張桌子,目光一瞪,梅醫雪要說的話,立刻卡在了喉嚨裡。
“小子,不知道道長的意思。”江南心裡發毛,自己忽悠梅醫雪切掉傳宗接代的寶貝,老家夥應該是知道了,要秋後算賬,隻是,來得有點太快,這梅醫雪,恐怕在真武山,是被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隻怪自己點子背,踢到了鐵板。
小的能忽悠,老的,不知道行不行?
老道士笑咪咪的看著江南,好似將江南心理活動看穿一般,江南抬頭,恰好對上老道士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心中一驚。
“你猜得不錯,梅醫雪,天賦之高,是整個真武山下一任掌教的人選,所以,你該明白,他對我真武山的重要性。”老道士盯著江南道。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