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又來?有完沒完。”江南覺得自己好像畢了狗,這特麼雙手不聽使喚呀,江南再傻也知道這把劍肯定被老乞丐動了手腳,對,一定是老乞丐使了妖法
一套劍法耍完。
江南又準備把劍扔掉,卻突然發現自己又被這混賬東西拖著練起了劍。
一次,兩次……
在施粥的佟春花驚為天人,眼中一種異樣的神采閃爍。
“這家夥好刻苦,我好喜歡上進的男人。”佟春花不由自主的說道。
神特麼刻苦,老子是被逼無奈好不好。
江南運轉《山河正法》,想甩掉那把劍,卻發現靈力融入長劍之後,劍法卻舞的更加行雲流水。
“大爺,劍大爺,以後我保證練劍行不行,您饒了我吧,再練下去,老子要虛脫了。”江南妥協了,最終向惡勢力低頭。
果然,一套劍法練完,並沒有再繼續。
江南鬆了一口氣,將長劍背在身後,他眸子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就蹲在屋簷下,拿出那本《縱橫拳》,仔細翻閱起來。
老子不練劍,練拳,總不能跟周伯通一樣可以一心二用吧。
“劍意縱橫,搬山,填海,鎮魔,開天,縱,橫,皆千般變化,一拳破萬法。”江南翻開,仔細閱讀了起來。
“這個好,男人就該練拳,任你多厲害的人,老子一拳打爆,簡單粗暴。”
江南開始練起了拳,拳頭虎虎生風,竟隱約有拳意流轉在拳頭上……
夕陽掛著地平線上,好似要沒入大地,起風了,有些冷。
老乞丐站在二樓,看著樓下江南練拳,心裡微微震驚,這套《縱橫拳》,那家夥竟然可以連續練五六遍不喘氣,這體內得有多雄厚的靈氣做支撐?
佟春花和胖瘦夥計就站在老乞丐的身邊,一言不發,小乞丐則坐在桌子上對著滿滿一桌子菜流口水,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看著就受不了。
老乞丐終於回過頭,盯著佟春花。
“老神仙,我們真沒有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您可以對我們搜魂,我們雖然是妖,但真沒有……”佟春花開始解釋。
老乞丐揮了揮手,問道:“青丘山來的?”
佟春花震驚,然後點了點頭。
老乞丐再問:“跟那一位,有關係?”
佟春花眼神憂鬱,對老乞丐行了一個禮,道:“不瞞您說,我們,找了她八百年,整整八百年呀,幾乎走遍了整座風淩天下七洲,沒有一絲消息。”
“我可以托人給你們問問那一位的消息,但近段時間可能有大事發生,你們幫我保護好她。”老乞丐指了指小乞丐,鄭重的道。
佟春花突然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發誓道:“老神仙如果真能幫我等詢問那一位的消息,彆說保護小姐,我等勢必當牛做馬,也願意!”
“當真?”老乞丐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狡黠,對小乞丐道:“盈兒,以後佟掌櫃,就是你的貼身侍女,而這兩位夥計,就是你的貼身保鏢。”
佟春花以及胖瘦夥計皆是一愣。
老神仙您就不客氣一下?
佟春花緊咬著嘴唇,內心似乎在掙紮,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但憑驅馳,晚輩雖然是妖,但是也知道情義二字,我們知道怎麼做。”
老乞丐轉身下樓。
胖瘦夥計一下子圍上來,有些義憤填膺,隻見胖夥計目光之中似乎噴出了怒火,道:“聖女,你要把我們賣掉,也得賣個好價錢呀!”
佟春花微微一笑,一笑顛倒眾生,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他真能帶來小姐的消息,這八百年來,我們什麼沒有經曆過?”
“八百年了,恐怕,妖族早已忘了青丘山了吧,恐怕,早已忘了,那個青丘山上的那一位吧!”佟春花微微一歎,有些不為人知的惆悵。
胖瘦夥計也微微有些動容。
八百年,人生有多少個八百年?
八百年前,青丘山上血流成河,狐族被人類修士屠戮怠儘。
佟春花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一位身著白衣,獨自下山。
那一天,青丘山下圍了無數的修士。
那一天,青丘山罕見的下了雪。
而那一位,身著白衣,走在雪中,走著走著,就白了頭。
她獨自殺下青丘山,白衣,白雪,可是到最後,怎麼他娘的都變成了紅衣,紅雪呢?
佟春花記得,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一年,風雪漫青丘。
那一年,那個她,走下青丘山,就……就再也沒有回來。
隻有,青丘山下,那塌了的半座木橋,日曬雨淋,久經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