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那名修士的腦袋上,直到脫力後才停下來,躺在那名修士的旁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很累。
並且渾身疼,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那修士早已經氣絕身亡,脖子上流血太多,江南又咬在大動脈上,能支撐這麼久已經是奇跡。
江南渾身不能動,但腦子可以動,進城就被截殺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並且自己連殺三人後,警察還沒有趕來,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有人要弄死自己,並且有可能是玉門關的官府。
看來玉門關已經不能回去。
江南休息了一會,嘗試著站起身來,全身就像快散架一般,似乎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渾身提不起力氣。
內傷無疑了。
此地不易久留,說不定其他人正在趕來的路上,現在恐怕一個孩童都能乾掉自己,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江南拖著重傷的身體走到那石壁處,撿回那把劍,用它當拐杖柱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幸好有那件從那位項王身上扒拉下來的天蠶仙衣,替自己擋了很多攻擊,但這個修士的修為還是猛得一塌糊塗,自己體內的氣似乎被打散了。
這是個不愉快的體驗。
第一次與修士對戰,江南感觸很深,修士有術法手段,比如之前封住自己的虛幻透明大鐘,若換做彆人,恐怕還真著了道。
記得《山河正法》第六頁,有些法術,看來自己得抽空練練了,他翻開《山河正法》,第七頁依舊是空白一個字也沒有。
嗯,應該是打開的方式不對,有空再研究,現在逃命要緊。
江南想起那大鐘,又回到那石壁處,卻已經不見了那透明大鐘的身影,石壁內隻有一個小小的鈴鐺,江南微微疑惑,這鈴鐺莫不是那大鐘的本體?想了想,江南還是撿起那個鈴鐺,放入懷中。
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江南又來到那修士的麵前,在他身上扒拉了一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偷死人錢,沒啥心裡負擔。可是他失望了,這修士很窮,隻有一個儲物袋,這玩意江南不會用,嘗試了半天打不開,索性也將這儲物袋放在身上,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江南轉身進入密林。
大約在江南離開之後的半個時辰,那中年文士和賣藝的父子倆尋到了這裡,當看見那修士的死狀之後,微微有些動容。
脖子上一排清晰的牙印,看來是被咬死,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兩人應該鏖戰了很久。
“這小子太邪門,竟然還有其他勢力對他出手,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中年文士微微皺眉,內心似在猶豫,最終說道:“一不做二不休,這件事上報分舵,希望派人手支援,這個家夥必須死,他現在應該是強弩之末,我們追上去乾掉他。”
中年文士說完,帶著賣藝的這父子倆,朝著江南消失的方向追去。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候,一個負劍少年來到此處,他瞥了一眼死在地上的修士,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走上去仔細辨認,頓時一愣。
“這不是赤霞山的黃鐘?桎梏境修士,據說有望躋身天人境,怎麼死在這裡了?”少年微微一怔,而後搖搖頭,不去管這具屍體,而是打量起那石壁的洞口,有些疑惑的開口:“明明之前還感受到那把劍的行蹤,怎麼現在沒有了?”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轉身走入密林。
列位看官且道這少年是誰,正是那藏劍山莊年輕一代的天驕聶忍。
他下山之後,一直追尋那把不正經的長劍的氣息,他起初感應到那把劍在邊塞,於是匆匆趕來,隻是待自己到了邊塞,卻發現沒了那把劍的氣息。正當他準備離開之後,又發現這把劍的氣息出現了,於是又匆匆趕來,可惜還是撲了個空。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江南轉身走入密林之後,尋到一處小溪清洗了身上的血跡,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江南發現已經可以行動自如,隻是依舊提不起力氣,他嘗試了幾次運行《山河正法》,卻發現運行的很慢,而他準備找一個地方療傷的時候,卻發現追兵到了。
是那中年文士和賣藝的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