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熟悉。
中年文士沒想到那家夥進了邙山竟然還能活著回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然決定混江湖了,被仇家堵上門這種小學生都能算的概率問題,其實不用多操心。
彆人既然敢來,肯定是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
“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進去請你們?”那個聲音繼續在門外響起,很囂張。
“栽了。”中年文士很光棍,輕輕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三個人。
帶頭正是江某人,左邊是一襲白衣勝雪的梅醫雪,右邊是斷臂的“神雕大俠”聶忍。
三人就這般靜靜的看著這位中年文士。
梅醫雪突然眉頭一皺。
嗖!
長劍突然出鞘,一道劍光斬向二樓,但見那二樓走廊處傳來一聲悶哼,砰的一聲,一個年輕人如倒栽蔥一般從二樓栽下來。
人在半空還未落地,梅醫雪為防變故,再次遞出一劍,直接將那年輕人釘殺,如串糖葫蘆般釘在柱子上。
“你……”中年文士身後衝出一個中年人,正是之前在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父子中的父親,而那被釘在恥辱柱……釘在柱子上的,正是父子中的兒子。
梅醫雪輕輕揮手,長劍立刻從那年輕人身體中撤出,刹那間便懸停在中年人的眉心處。
一股淩冽的殺機鎖定著中年人,似乎他隻要動一下,就立刻去陰間跟兒子下象棋。
殺伐果斷。
梅醫雪殺人,從不手軟。
“你……你是真武山梅醫雪?”中年男人喉嚨動了動,吃力的開口。
噗嗤!
長劍立刻釘入這中年人的眉心,瞬間將他斬殺。
“你知道的太多了。”梅醫雪輕聲道。
中年文士終於動容,對於常年遊走在黑暗世界的殺手來說,殺人是家常便飯,但是要做到如此乾淨利落,一言不合就開殺戒,中年文士自問做不到。
殺手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不好?
“天道盟跟真武山無冤無仇,梅道長是不是有點過了?”中年文士開口說道。
梅醫雪長劍嗖的一聲飛回來,而後懸停在半空,劍氣流溢出來,帶著強大的威壓。
“乾不過。”中年文士心底駭起驚天巨浪,但絲毫不敢妄動。
“我大哥跟天道盟,也是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偷他的錢?”梅醫雪問道。
“什麼錢?”中年文士一臉詫異,我堂堂天道盟玉門關堂主,乾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小偷小摸的,說實話我還真看不上。
“你們殺我的那天,偷了老子十兩黃金,整整十兩呀,現在賴賬了?那個,就是那個撞了我一下的酒鬼。”江南回憶道。
“真沒什麼酒鬼,我們天道盟出勤從不喝酒,那可能就是一個真正的小偷。”中年文士快哭了,這整的什麼事呀,你不關心我們為什麼殺你,或者說是誰雇傭我們殺你的,倒是關心你那十兩黃金。
“誰知道他是不是假裝喝醉,你看你們,喬裝打扮成樵夫,賣糖葫蘆的小販,再喬裝打扮成酒鬼,有啥稀奇?”江南道。
好有道理,老子竟然覺得那酒鬼就是自己天道盟的兄弟喬裝的了。
“兄弟,你的錢真不是……”中年文士正準備開口辯解,江南突然抬手。
梅醫雪懸停的長劍猛然下壓一分,頓時劍氣激蕩,瓦片都被震碎無數。
“我搜過就知道了。”江南說著,對聶忍遞過去一個眼神。
聶忍會意,兩人朝著中年文士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