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不能如願,我體內的長生種雖然被打碎了,但是我體內孕育了一枚劍胚,準確的說,我還是長生不死。”蕭長河道。
“但願如此。”江南說道。
一時間飯桌上陷入沉默,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大哥,你們認識?”梅醫雪有些好奇的問道,其實不由得她不好奇,最主要的是蕭長河和江南,這兩個原本應該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偏偏是兩個熟人。
“神仙鎮有個好吃懶做的懶漢,也是唯一一個靠著擺渡謀生的擺渡人,隻是這酒鬼行事作風有些不靠譜,據說當年曾經因為醉酒將一個客人摔進了驪水江裡,讓驪水中的一隻泥鰍吃了。”
梅醫雪心中一怔。
當年蕭長河因為一位山上人不懂‘規矩’,被蕭長河扔下驪水,被那頭桎梏境界的老蛟當成了肉食,差點走蛟化龍,若是那頭走蛟知道被叫做小泥鰍,恐怕會將江南生吞活剝。
“當年長生種被打碎,得慕紅疏滋養的一分劍意,現在感覺應該不錯吧。”梅醫雪開口道。
“馬馬虎虎,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份劍意,隻可惜,這世間的事情,我蕭長河又怎麼左右?唉,鎮長不該死的,都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山上人。”蕭長河說著,眸子之中有一絲戾氣閃過,但是很快就被壓下來。
“陳橋生不死,那死的,就是整個山上人,他會毀了整座風淩天下。”梅醫雪也有些感慨道。
“沒想到快三十年不見,梅道長竟然已經變成了女人,可謂世事多變呀。”蕭長河突然調侃道。
梅醫雪不答,眸子陡然變冷。
“不要用山上人的這副模樣對我,我不吃這一套,再說了,我脾氣不怎麼好。”蕭長河似乎有些莫名的煩躁,忍不住對樓下道:“小二,酒怎麼還沒有上來,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個破店。”
江南眉頭微微皺起,這蕭長河,脾氣似乎,有些古怪?
“若非事出有因,又怎麼發生那麼多事?”梅醫雪歎氣道。
“啪!”
蕭長河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眸子猩紅,身軀不自然的顫抖,片刻後又強行壓下心底的躁動,道:“事出有因?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傳說,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這些可惡的山上人,就斷送了整個神仙鎮的未來,這叫事出有因?”
不知為何,梅醫雪感受到蕭長河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這個瘋子,保不準會暴起發難。
“你在懼怕我,哈哈,梅醫雪你在懼怕我,你們這些狗屁山上人也有害怕的時候,正如當初老鐵匠幾天幾夜不睡覺那般,懼怕,哈哈,有意思。”蕭長河突然莫名的流下兩滴眼淚,有些莫名的悲傷,他此刻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不知道多少個黑夜裡,獨自舔著傷口,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和心傷?
“老鐵匠,也不該死,老朱掌櫃更不該死,小魚姑娘不該死,小虎更不該死,甚至王青衣,還有小紅,對,蘇小紅。”蕭長河突然情緒激動的抓住江南,說道:“你認識蘇小紅的,你跟她一起捉過泥鰍,你以前還偷偷喜歡她,說要娶她呢,她就嫁在朝歌城,待會我就帶你去看她,帶你去看你喜歡的那個小紅,你就知道,這些山上人,全部該死,該殺。”
蕭長河此刻狀態有些癲狂,他突然咆哮的對樓下大吼道:“小二,酒怎麼還不上來?”
這一刻,酒樓上客人對蕭長河指指點點。
“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有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道。
“噓,小聲一點,小心這瘋子打你。”有人立刻阻止道。
“怕什麼,一個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