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當然不是去買橘子,他現在心中有一個疑惑,一個即將揭開這個世界實質真相的疑惑,心中有個隱隱約約的猜測。
他徑直下樓而來。
掌櫃的就坐在櫃台上打著算盤,永遠都是那副奸商的模樣,額,實際上在江某人的眼中,任何經商狗都是奸商,包括上輩子的自己。
“喂,老掌櫃,我記得你說過,之前賀府不是有個什麼吃貨大賽?你還給我報名了,是不是?”江南一下子跳到櫃台上麵去,俯視著老掌櫃,順手從櫃台後麵的陳列櫃上順出一瓶桃花釀,拔開酒塞就咕咕的灌了一口。
“喂,喂,年輕人你乾嘛,這是老朽珍藏了三年的桃花釀,貴得很呐。”老掌櫃抬頭正好看見江南,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就要搶過那瓶桃花釀。
“得了吧,還珍藏三年,三年兌了三十次水了吧,味道都快淡出鳥來了,我問你話呢,再說了,你覺得我像付不起錢的人嗎?”江南擦了擦嘴角的酒嘖,問道。
掌櫃的仔細打量著江南,一下子將狗頭探了過來。
江南手疾眼快一把按住老掌櫃的狗頭,道:“老玻璃,我可沒有龍陽之癖。”
“滾。”老掌櫃罵了一句,揮手示意道:“你附耳過來,我問你,你可得跟我說實話,老朽這雙招子,可毒得很,你休想誑騙與我。”
“咱倆非親非故保持距離要緊,您呀,直接說吧,什麼事兒?”江南警惕的道。
“你是不是惹上官司了,那天渾身是血的回來,可是在外麵殺了人?”老掌櫃問道。
“您看我像是敢殺人的人嗎?我連殺雞都不敢。”江南委屈的道。
“你們這些人呐,唉,不說老朽也懂,不過也真奇怪了,我給你報了名是真,但是賀府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取消招婿了,那邊給我遞了話,說是你醒來,讓你過府一趟。”老掌櫃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您確定不是老眼昏花或者雙耳失聰聽錯了?我跟賀府非親非故,再說了,我醒來這句話有待推敲呀,什麼叫我醒來?”江南心裡咯噔了一下,既然自己這邊能夠收到暗示,那邊肯定也會收到暗示。
“賀府小姐已經差人來過幾次了,而你朋友說你在療傷,還昏迷著呢。”老掌櫃道。
“我朋友這麼耿直的嗎?直接說我受傷了?這,這讓我的麵子往哪裡擱呀!”江南表示很震驚。
這個時候,聶忍和梅醫雪正好下樓。
江南回頭就正好看見聶忍似笑非笑,眼神之中透著一股促狹。
“姓聶的,是你在敗壞我的名聲?”江南說著,轉過頭來瞪了一眼聶忍。
“你有名聲嗎?”聶忍嗤笑了一句。
“對了,賀府小姐有句話要我轉告給您,她說,我說了,你就明白了。”掌櫃的撓了撓頭,說道:“她說,有隻梅花鹿,愛上了一個有錢的老頭......”
轟!
江南突然如遭雷擊,整個人怔在當場。
心跳突然加快。
下一刻,他突然發狂一般的拎著聶忍的衣領,吼道:“快...快帶我去賀府。”
聶忍一怔,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江南猩紅一般的眼眸,那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
半刻鐘後。
一座高大的氣派的宅院前,江南,聶忍,梅醫雪三人站在門前,不知為何,江南有些莫名的心虛,又似乎,有種莫名的悸動,他足足站了一刻鐘,才舉步朝著賀府走去。
他叩響了賀府的大門。
不一會兒,一個家丁打扮的年輕人打開門,探出頭來,疑惑的看了眼前這三人,問道:“你們找誰?”
“我叫江南,你們小姐讓我來的。”江南說道。
“等著...”家丁斜了一眼江南,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一刻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