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就是陸地神仙,在此間問道一千年。
慕挽歌在此刻似真的恐懼了什麼,她如同一隻困獸,被某種神秘力量將她圈在某個地方。
“畫地為牢!”趙蘇盈輕輕開口。
身上金色的龍氣衝霄漢而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牢籠,將慕挽歌困在其中。
“天上人創造了這個人間,但是天上人同樣製定了規則,雖然不完善,但是也夠用了,正好可以鎮殺胡作非為的天上人,不是麼,慕挽歌,這些,我在趙氏先祖的手劄上,曾看到過,哈哈……”
趙蘇盈意氣風發。
已經不再心存僥幸的慕挽歌,眼眸深沉如冰,她在此刻各種手段齊出,法術一道道,法寶一件件,將這片天空撞擊成為一道絢爛光華。
而在這座人間,天下人看此刻的皇城之巔,卻好似有七彩斑斕,有大福氣降臨人間一般。
左右衝突的慕挽歌突然看向了那座天上白玉京。
正在雙手攏袖看戲的最慘打工人書生白鷺,一句“臥槽”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淹沒在濃濃的光華之中。
而此刻,天上白玉京,刹那間變為齏粉。
也正在此刻,天空金色龍氣猛然一暗,抓住契機的慕挽歌陡然衝突,刹那間就消失在了此地。
“哎,假的始終是假的,困不住她,若不是她心境大亂,恐怕還真唬不住她,天上人,也是人,如何殺不得?”趙蘇盈這般說著,心情無比暢快,轉身往大殿而去,而此刻,她身上的龍氣,分散向四麵八方,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皇宮裡麵那畝池塘,蓮葉更蔥鬱了些。
灰頭土臉的書生白鷺從天上白玉京的廢墟之中爬出來。
張口吐出幾口泥土。
他愣愣的看著已經風平浪靜的天際,破口大罵道:“彼其娘之,這他娘的難道就是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去你大爺的……”
他呆呆的望著淪為廢墟的天上白玉京,苦不堪言。
最慘打工人,又得從頭開始。
……
池塘的榕樹下。
咳咳。
古樹下的對弈兩人,官子卜棋和仙鶴洛秋,靜靜的看著池塘裡倒映出來的畫麵,皆有些錯愕。
仙鶴洛秋將一根大蒜蘸醬,咬了一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眼高於頂的慕挽歌,毛遂自薦問道一千年,沒想到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哈哈!”
官子卜棋卻是盯著灰頭土臉的書生白鷺,道:“此子倒是頗具大氣運!”
“就這修補劍氣的苦逼打工人?他師父已經成聖了,您再瞅瞅他那副德行,像是有大氣運的人?”仙鶴洛秋不屑道。
“做好我們守塘人的本分就行,不乾涉!”官子卜棋說著。
他再凝望那畝池塘,卻莫名的有些憂心忡忡。
“遠古洪荒之地,暫未封神之時?再來一次封神大劫,這世界怕是要崩壞了,哪個王八蛋出的餿主意?”官子卜棋突然“咦”了一聲,輕輕滑動湖麵,心底一沉,道:“這裡,又有一方變數!”
……
黃河岸邊。
一個渾身上下隻包裹著一塊破獸皮的孩童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著茹毛飲血的一群野人對自己虎視眈眈。
孩童驚恐後退。
卻被一個野人拎起脖子,倒提而起,往這蠻荒部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