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座青樓竟是他的產業,實在棘手!”
“嗬嗬,寧上尉所言非虛,這些分封王侯實乃國中之國,卻是不好招惹的!”歐陽靜觀挑眉笑道。
“歐陽公子來自京都,自然見多識廣。
既然不能硬闖,那便隻有智取了。在下想與你打個賭如何?”
韓衝點點頭建議道。
“嗬!有趣有趣,賭什麼?”
“就賭我二人誰能潛入那葬花樓之中,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捉住妖孽,再悄然將其帶回此地,如何?”
寧上尉不可思議的看向韓衝,此子這個賭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以他的身份實力,進入那葬花樓中尚且沒有絲毫把握,更何談捉住妖物,又悄悄帶出,簡直是難如登天!
“嗬!這又有何難的?”
歐陽靜觀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色,沒看出來這位韓校尉居然有如此膽色,卻是他生平僅見,不由曬笑一聲。
“如此便開始吧,歐陽兄先請!”
“也好!”
隻見後者輕搖折扇,一道白蒙蒙煙霧噗的一聲輕響升騰而起,如何都看不清煙霧之內情狀!
兩個呼吸過後,煙霧彌散,那儀表堂堂的歐陽靜觀竟是變成了剛剛門口遇見的那位中年員外!
韓衝三人對視一眼,心中微驚。
此人果然不愧是欽天監高徒,竟能當著三位斬妖校尉的麵來了個大變活人。
而且無論是臉型、膚色,還是服飾神態,無一不惟妙惟肖!
“哈哈!歐陽兄弟果然不是凡人,這一手瞬息間改換容貌的易容術當真是神乎其技,寧某佩服!”
“嗬嗬,雕蟲小技耳,何足掛齒!”
中年員外聲音也變了,正合其容貌,毫無違和之處。
“如何?”此話卻是衝著韓衝問道。
“歐陽公子果然大才,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後者拱手點頭,陡然間雙眸大亮,站起身來,一個跳竄,朝樓下躍去!
這一跳可把三人給驚呆站立而起,伸頭下望,卻又哪裡還有韓衝之蹤跡!
“隱身匿形!”
這下,不止寧上尉嘖嘖稱奇,就連一直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歐陽靜觀也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寧上尉,韓校尉到底是何來曆?此等人傑,當真世所罕見的!”
“這個,在下也不甚了然,此事還得問冷校尉了!”
後者也是一臉茫然尷尬一笑,看向冷月尋求答案。
“他原本隻是一個小捕快,其他的我也不知。”
冷月麵無表情回道。
歐陽靜觀眉頭微皺,倏忽間又恢複了笑吟吟的自若,告辭而去。
好重的脂粉之氣!韓衝隱身術之下,踱步直入那葬花樓中,皺眉四顧。
此樓內粉姬個個妖嬈多姿,花枝招展迎來送往,而唯有一女例外。
隻見此女一身白衣素紗不染風塵,倚窗獨坐於高台樓閣,望向窗外街道的熙熙攘攘,顯得格格不入。
近看此女,病如西子、玉要隕香將消,整個樓內達官貴人無不時時仰觀,搖頭興歎。
怪哉,此等煙花之地,竟會有如此異數,韓衝抱臂沉吟。
“如煙,你個死妮子,又在這想那窮酸書生了,一個秀才都考不中的小白臉,跟你能有可能嗎?
還是好好接客,否則娘娘怪罪下來,有你的苦頭吃!”
一位應是老鴇的風韻婦人一通數落。
然則那喚作如煙的女子卻是依舊愁容慘淡,不依不理模樣,而那媽媽竟然不敢動粗!
此間果然妖所無疑,若是為非作歹的妖孽,隨手打殺了便是。
隻不過此女妖卻與其他粉姬不同,委實過於癡情可憐。
也許女子終於坐的累了,輕歎口氣,轉身踱步朝一香房踱去,韓衝也快步跟著進去。
女子關上門,躺坐床上,雙目哀愁,喃喃自語。
“梔郎,我該怎麼辦?”
“好一個癡情妖孽,你想要見你的梔郎?我可以幫你!”
“誰?誰在說話?”如煙大驚失色,雙目中陡然亮起綠光,口中露出尖牙,抬頭四顧!
“你這小妖,雖然癡情,但也機敏的緊!”
韓衝倚桌而坐,床前顯露出身形,自斟自飲。
“你是何人?竟能隱匿身形?”
女子花容失色,以手捂嘴,雙腳踢床朝後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