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樓中必有妖物作祟,今日我斬妖司是搜定了!本尉勸王大人莫要自誤!”
武上尉火爆脾氣,實在等不及了!
“哼!來人呐,無憑無據,任何人不得擅入!”
招風耳輕輕抬手令道,心中冷笑,這班斬妖校尉也不過是一些會些許法術、頭腦簡單之莽漢罷了,跟自己玩,還太嫩了!
“王大人,你當真要與我斬妖分司作對?”
武上尉緩緩拔出刀來,心中怒急!
寧上尉等人也是麵露不善,紛紛抽刀,這些陰險狡詐又為虎作倀的行政文官最是可惡之至!
“嗬嗬,要本官讓開也成,若是此樓內沒有妖物,卻是要請二位司使留下一個交代罷了!”
“哦?你想要我等如何交代?”寧上尉眉頭微挑,沉聲問道。
“哈哈,也沒有什麼,隻是要兩位司使先行立下一張字據而已。
若此樓中無妖,本官自可將之呈給嶺震侯爺,他老人家自會呈送門下省。
想必,一位赫赫軍功的封邑君候所奏之事,驚動天聽也是不無可能的!”
“你!”兩位上尉臉色鐵青,拳頭緊握,俱是氣結!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郡府妖樓,竟然要鬨到驚動皇帝陛下的地步!
他二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五品昭武校尉,上麵隨便一道指令下來,就足以讓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韓衝心中暗急,再這麼下去,那嶺震候就要被驚動而來了。
到時候更是捉不到狐狸反惹得一身騷!
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快速衝將進去,才能將內中妖物一舉成擒。
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待那嶺震候到來之際,此案已塵埃落定!
但此時他不過是一小小的七品翊麾校尉,人微言輕,又如何能鎮得住場麵?
低頭苦思冥想之際,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了身邊歐陽靜觀腰間的龍環玉玦。
當初寧上尉看到此玉玦,驟然麵色大變,仿佛遇到了什麼大人物一般!
韓衝深吸口氣,猛地將此玉玦一把拽下,亮在身前,歐陽靜觀也反應不及,瞪了前者一眼。
“郡守大人,你看此物可能給你個交代?”
“不可能!”
那招風耳看到此玉玦竟然嚇得一個哆嗦,趕忙從馬上踉蹌下地。
來到近前,竟變作畢恭畢敬之狀!顫聲試探問道
“敢問閣下可是皇子門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尊駕,還望恕罪!”
皇子門人!沒想到此物來頭竟然如此之大,韓衝手中冒汗!
不過事已至此,也真是天助我也,瞟了一眼身邊氣結的歐陽靜觀,心中好笑!
“哼!王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居然敢阻撓斬妖司查案,小心你頂上烏紗!還不讓你的人滾開!”
韓衝深知,愈是咄咄強勢的威逼,這些個貪官汙吏就越是懼怕信服!
“是是是!下官知罪,還望尊駕在皇子麵前美言幾句。”
招風耳弓著身子,一手擦拭額頭冷汗,一手在背後連連擺手,郡府衙役趕忙退後一邊。
然則即便這倒黴催郡守放行,那十位惡漢卻是從頭至尾麵無表情,依舊是凶神惡煞模樣!
“好膽!斬妖司辦案,竟敢反抗,格殺勿論!”
韓衝拔出腰間橫刀悍然衝了上去,立時與之戰作一團!
身後眾人剛從這一番戲劇性變化中回過神來,也連連拔刀朝這群惡漢衝去!
然則韓衝雖然如今已臻至後天絕頂高手境界,但他卻空有一身蠻力,毫無招式可言。
反觀這群惡漢竟然個個武藝超群,比之冷月也不逞多讓。
韓衝隻能靠著蠻力強劈猛砍,看似凶猛無鑄,實則收效甚微!
卻見一柄銀翅折扇嘶溜嘶溜之聲大作,竟是歐陽靜觀也不甘落後的出手。
白袍白扇,舞動間瀟灑至極,在其麵前那惡漢招招被克,竟被他三下五除二,扇的渾身血痕。
好一個扇裡藏刀!韓衝看的分明,那銀柄折扇之中竟有細小刀鋒竄出三寸,端的是好兵器!
而武上尉與寧上尉則更不必提,均是達到煉精巔峰之境。
更是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的高手,一招一式均是蘊含著莫大威力。
說來繁複,實則隻是盞茶功夫,十位強橫惡漢便已被幾大強者擊斃當場。
韓衝一腳將葬花樓大門踹碎,大隊闖入其中。
卻隻見整個葬花樓空空蕩蕩,隻有幾個凡人俗娘傻站在各處。
“咦!二位司使大人,你們所說妖物卻在何處?說的可是她們這幾個小婆姨?”
招風耳郡守雖然懼怕於韓衝身份,但卻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