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下等參見侯爺!”武上尉和寧上尉竟然帶頭躬身行禮起來!
“免!”韓衝強壓笑意,抬手沉聲說道。
得意忘形之際,冷月突然從韓衝後腰一擰。
後者吃痛,連忙掙脫,抱著酒壇躲到一邊,卻隻微微咧嘴。
“冷司使,你怎麼敢?”
眾人先是麵色大驚,卻見那嶺震侯爺卻並未氣惱,終於回過神來。
“好你個韓小子,竟然連我等都給蒙了!”
還是寧上尉最先反應過來,他可是見過韓衝跳窗隱身的奇技,如今能變化外貌,倒也不足為奇了!
“嗬!如此看來,若是那蛇妖見到本候賜酒,你們說,她喝是不喝?”
白霧再次升騰,韓衝轉身變回原貌,微微笑道。
當日那歐陽靜觀施展出變化外貌的障眼之法,他就有些心中癢癢,想要學習這假形之術!
隻不過隱身術卻是比假性更勝一籌,故而才作罷。
到此時,韓衝還有一個技能點未用,以備不時之需。
這地煞七十二術本就是適應各種場景,因地製宜、因時製宜,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著實玄妙之極!
“嗯!確實如此,你小子可真是個大福星,我沛俊府分司有了韓校尉,當真是如魚之得水!”
眾人嘖嘖稱奇,撫掌而笑。
“好,今晚諸位在嶺震候府外等待,看我韓衝將那侯府鬨個天翻地覆!”
嶺震候府,坐北朝南,青磚紅瓦,占地百畝。
其中三山四水,五殿七閣,八亭九廊,白鷺河擦肩而過,可謂是納南府百秀於一身!
一行人傍晚時分,偷摸來到一偏僻圍牆之下,韓衝便要抱著酒壇潛入其中。
“韓校尉可要小心呐,若不成,快些回來。”眾人一陣囑咐。
“嗯!”
卻見韓衝身軀憑空消失,一聲跳躍聲響過,了無蹤跡。
剛剛躍上高牆,便見得下方乃是一數畝大小的杏花桃林。
其間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偶有家丁、侍女三三兩兩遊走穿梭。
而高牆四周每隔百丈便有一木製塔樓,樓內隱約有數人掃視四方。
躍下牆來,一路朝著後院疾行而去。
此刻正值家丁們掌燈之際,卻忽然覺得一股邪風擦身而過,火苗搖曳後,四周卻是平平靜靜。
後院之中又有十餘精致小院,各有丫鬟伺候著一貴婦模樣姨太,上至五十美婦,下至十六少女,不一而足!
觀花賞月有之,吹笛彈弦有之,甚至還有泡澡嬉戲之娛。
然則韓衝每個小院都探查了個底掉,卻是不見那白玉娘娘蹤影!
正當韓衝苦覓無果之際,卻突然瞄到了遠處竟有一處湖心彆院。
而那嶺震候竟然現身,正從前院而來,朝那蓮湖方向行去。
韓衝眉頭微挑,趕忙跟了過去。
卻見其屏退左右,獨自沿著廊橋朝那湖心小島負手踱步,不過其臉色卻是陰鬱難看之極!
還未進入那島中樓宇之內,卻聽一聲尖利嬌笑聲傳來。
“喲!侯爺終於想著回來了,奴家可是久等了。”
卻見嶺震候依舊麵無表情,撥開白色紗幔,行至內廳站定。
一道白影閃過,卻已樸至嶺震候懷中,潔白紗衣,柔弱無骨,其腿腳更仿佛肉條般纏在了前者腰間。
“哼!白玉,你可知今日葬花樓之事?”
嶺震候虎目一瞪,白眉一橫,目露凶光。
“唷!侯爺乾嘛發那麼大火呀,不就是區區二十多隻小妖麼,奴家隻需輕輕一招,自有群妖雲集,百鬼夜行。”
白玉狹長彎目媚笑連連,竟是絲毫不在意葬花樓妖物被誅滅之事。
“哼,即便如此,那斬妖司可是盯上了本候,若然驚動天聽,恐怕即便是本候也是危如累卵了!”
嶺震候推開了白玉,徑直來到涼榻躺坐而下,然則前者卻如影隨形般緊隨而至,撲倒在懷。
“侯爺可是怕了?”
“怕?本候能不怕麼,你以為當今朝野是好糊弄的麼?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
“哎呀,知道了,來日奴家便請來大王,將那斬妖分司連根拔起。
從此沛俊府還不是侯爺說了算,又何須懼怕?”
“哦?那你可要儘快,遲則生變,本候要讓那該死的斬妖分司寸草不留!”
嶺震候聽得白玉如此保證,這才怒氣漸消,開始凝視向懷中美女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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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衝在廳外等的焦急難耐,看來此時實難下手!便來到一處偏房中撤去隱身術,以防精氣消耗過巨。
焦躁苦等一個時辰之後,那嶺震候終於滿意離去。
“哼,這個老不死的,待老娘控製整個沛俊府,定要將你扔到蠆洞裡嘗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白玉恨恨一聲,櫻口微張,血紅蛇信吐出三尺來長探繞數息,這才睜開狹長美目。
然則不到盞茶功夫,她卻是眉頭微皺,那老小子怎麼又回來了?還真是難以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