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哀歎一聲,萬沒想到遇到這麼個富可敵國的愣頭青,但誰叫人家財大氣粗呢。
無奈之下,他隻得通告商會成員,再去將那通吃樓中貨物買回,算是認慫。
然而韓衝好不容易將全城貨物收購回來,又豈能如其意,立時推出了限購價,單人單日隻能購入米糧五鬥,錦緞一匹,鹽一升,高出者價格翻倍,再高出者再翻倍。
全城富商破口大罵,這招可真是夠損的。
大胡子氣的心臟病都快發作,不住喘著粗氣,第二日便帶著千餘富商來到州府中請命,要求刺史大人乾預。
然而刺史府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好去處,錢財孝敬要了不少,口口聲聲責令曹長史前去通吃樓質詢,然而後者卻依然照舊施為。
笑話,這姓曹的長史這段時日可沒少往通吃樓跑,家裡被韓衝送的金子都快堆成了小山,兩頭吃的官司刺史府最是拿手!
通吃樓的名聲已然在整個瓊州打響,諸多供貨商與平民小販皆是第一首選向通吃樓供貨,全城富商氣的牙根癢癢,卻隻能咽下苦果,哀求著韓衝與其打折,以三倍於市價一齊將通吃樓買空。
按常理,一個奸商價格戰獲勝後,應立即抬價,賺個盆滿缽滿。
至少千餘富商認定,若換做自己,定會以略低於其餘商家的價格售賣貨品,大發橫財。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通吃樓依舊維持低價,其餘商戶傾家蕩產三倍購回的貨品,束之高閣,隻能爛在手裡。
至此,他們終於明白,這姓金的根本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純屬來瓊州城搗亂,將他們儘皆搞垮。
瓊州商會哀鴻遍野,大胡子終於醒悟,率人前來通吃樓理論。
“姓金的,我商會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如此趕儘殺絕?”
“沒什麼,就是為了爭一口氣,顧會長,您不是說,叫金某一粒糧食也收不進,一兩銀子也賣不出麼?金某不是收的進,也賣的出了?”
“哎呦,我的金大爺,您就行行好,放過我瓊州商會吧,您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等一定照辦!”
百餘巨賈齊齊哀求。
“嗬嗬,現在後悔,也晚了,我金某最是記仇,必定要將你商會徹底整垮。”
韓衝死不鬆口,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好好好!姓金的,吾等已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你卻不識抬舉,惹惱了我等,可不要後悔!”
大胡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恨聲威嚇道。
“哦?金某做事從不後悔,我等著呢。”
“哼!很好,我們走。”
回到府第,大胡子遣散了眾富商,於當晚乘轎前往一處官邸後門,毫無阻礙進入其中。
一名微胖精明官員於密室接待與他。
“顧會長,這半夜三更的你跑來本官府上所為何事?”
“顧某見過祁大人,祁大人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哦?難道是為了最近沸沸揚揚的商戶價格之爭?”
“正是,這次顧某真是大意了,想我堂堂瓊州商會這次居然栽到一個姓金的暴發戶手裡。
千餘富商貨物堆積難以賣出,叫苦不迭,而今我瓊州商會已瀕臨崩潰了。”
“此事確實棘手,那姓金的富商油鹽不進,據說連天鬼幫都拿他沒有辦法,你此來難道是想?”
“不錯,唯有請那位大人出馬,才有可能將之滅殺。”
“唔,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不過那位大人性格乖張,沒有六爺的命令,我等估計是請不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