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欽天監、斬妖司及隱秘官署位於貼近皇宮的皇城西部,各王侯府邸則位於皇城東部,南部則主要是三省六部所在。
不過皇城四麵卻被一堵十丈高的官牆所圍,非官署中人或皇親貴戚不可入內。
二人行至皇城東部景風門處,卻見此門頭之處竟掛有一麵金青相間之八卦鐵牌,徐徐轉動間照射下淡淡金青色光芒,神妙非常。
此物竟是與那刺史府懸掛之血符皇幡類似之氣運禁法之物。
如此一來,假形術、隱身術及遁地術都無所遁形,不可輕易施展,一旦為守城官兵發覺,倒顯得心中有鬼。
這卻有些麻煩,如若不顯露官憑,便入不得皇城,而顯露本相,則立時會被皇子家仆發覺,將會遭緝拿圍捕也說不準。
但歐陽靜觀是韓衝在奉都唯一熟識之人,隻有尋到他才能進一步探聽諸皇子府動向。
韓衝沉吟片刻,心中一動,將那麵已完成血祭之陰月寶鑒暗自置於懷中,後混於前方官員身後。
當那八卦鏡青金光霞照射到韓衝所在區域時,竟突然哢哢哢,發條般倒轉,氣息紊亂,繼而停滯不動!
“怎麼回事?”守城兵將抬首望去,均是大惑不解。
“八卦攝妖鏡竟出現故障了,這怎麼可能,此物可是欽天監新製,懸掛沒兩年,怎會突然紊亂至此?”
韓衝身前官員乃是一紫袍玉帶武將,見得門將遲遲不肯放行,顯得焦急暴躁。
“快快放本官過去,耽誤了本官入兵部議政,你等擔待的起麼?”
“唉喲,王大將軍,您請消消氣,這八卦攝妖鏡出現異端,按規定是不能放官員入內的啊,否則小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哼,豈有此理,這錠銀子你且拿去吃酒,出了事,讓你南衙軍找本將軍便是。”
紫袍武將丟出銀兩,推開守將,徑直闖入。
前者捧著銀兩哭喪著臉,不過心中卻存了一絲僥幸心理,暗道也不過是最後兩個官員,應不會有事。
韓衝快步上前,將官憑和一錠金子遞了過去,也被放行入內。
繼而城門關閉,那兵將火急火燎的取下八卦鏡,朝皇城內奔去。
看來這位門將是前往欽天監方向無疑,韓衝二人緊隨其後。
半個時辰功夫,終見得一處恍若鐘樓般高聳望天台樓屹立於一闊院之內,院門匾額藍底白字,上書觀象授時,影壁刻畫夜空星辰明月栩栩如生。
那門將行至簷門,手捧八卦鏡恭敬與四名漆金披肩門官稟奏,後者不敢做主,自院內稟報去。
俄頃,一紅袍燕冠男子徐徐而出,接過八卦眉頭微皺,手中撥動轉輪,勃然色變。
左手再取出一枚複刻之物交予門將打發其離去,自顧自低頭向院內踱步而去。
“歐陽兄?”
聽得輕呼聲,白袍男子腳下一滯,忙轉頭回望。
卻是韓衝與明真疾步走來,拱手呼道。他二人也是沒料到,方至欽天監,便如此湊巧遇歐陽靜觀出院。
“韓兄,明真小師傅,竟然是你們?
好好好,太好了,在下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二人盼來了。”
“嗬嗬,此地可不好進啊,若韓某還是當初那個七品翊麾校尉,恐怕還真再難見到歐陽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