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親王多已老邁,多半乃是皇子親征!
而今朝局動蕩,諸皇子為爭大位,各自結黨營私明爭暗鬥不休,隻不知,這是哪位皇子出任左威衛大將軍!”
兩人最初的欣喜過後,眉頭緊皺,心中多了諸多猜測和擔憂。
隨著前軍的臨近,繡龍金領旗愈加清晰,八匹毛色火紅的神俊戰馬拉著一輛丈長皇幔戰車映入眼簾。
東城門大開,斬妖營隨雷大都護率軍列隊出迎,號角嗚鳴,城軍振奮。
皇幔戰車及至門前,一位身穿赤龍戰甲披風的威猛中年自車內鑽出,站於車頭位置俯視而下,傲氣一笑。
“卑將安西都護府大都護雷萬山。
斬妖營遊騎將軍荀康,見過大皇子殿下!”
雷萬山與荀將軍吃了一驚,萬沒想到,此次率軍出征的居然是大皇子!
大皇子受封洪王,四十餘歲,乃是皇子之中最為勇猛,武道最為精深者。
據聞,這位洪王因母後出身三流官宦,故而並不得寵,且對二皇子敕封為太子頗為不滿,脾氣可不怎麼好的。
“嗯?”前者眉梢輕挑,他卻是識得這位雷萬山,聽說此人勇猛果敢忠貞不屈,故而受封安西大都護,從二品。
而這位荀康他也素有耳聞,乃是遊騎將軍中最為修為高深者,隻不過於七國較法末場敗北,故而發配來此。
“雷都護,你怎會在此,難道安西都護府已然陷落?
北庭大都護呢,為何不來出迎?”
“啟稟大皇子,卑將慚愧,安西都護府於前日被攻破,卑將兵敗來此。”
“稟大皇子,北庭大都護及眾將被奸細暗殺,卑將六日前已訊鷹傳奏朝廷。”
荀康心中疑惑,為何大皇子居然不知此事。
“嗯?”前者眉頭微皺,六日前訊鷹奏報,他居然至今還未收到傳訊,真是豈有此理!
“進城。”沉喝一聲,鑽入戰車之內。
二將欠身避讓,緊隨車後朝大都護府行去。
粗略估算,此次大皇子所率左威衛大軍足有三十萬之眾,加上原有兩都護府城軍,共計四十五萬餘。
及至後廳,大皇子屏去左右,僅留下雷萬山、荀康及兩名神色傲然抱臂而立的青年紅衣將軍。
二人方才明明見得有兩名銀甲老將,居然都被屏退,足以見得此兩名紅衣將軍在大皇子心中地位之高。
“雷都護,怎麼回事,你坐擁精兵二十萬,怎會輕易敗退,你可知罪?”
“是,卑將知罪,任憑大皇子處罰。”
雷萬山躬身請罪道,也不多作解釋。
前者眉頭微皺,點點頭。
“來人,將雷都護押入囚車,即日押解回朝,交由三司議罪。”
“殿下,雷都護乃西北名將,而今兩國敵軍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兵進北庭,何不令雷都護戴罪立功?”
荀康拱手請道。
“嗯?本皇子身為本次怔西大將軍兼西北道行軍大總管,所言皆為軍令。
荀將軍,你擅自插手地方軍政,本王還未將你問罪,居然還敢質疑本王軍令?”
“卑將不敢,請殿下恕罪,卑將隻是替戰局著想,還望殿下三思。”
“哼,你雖有罪責,卻也有功,功過相抵,暫不予追究,望爾以後謹慎行事,莫要逾越才是。”
“尊帥令!”荀康心中哀歎,實在不知大皇子到底為何執意要將雷都護知罪。
雷萬山也沒料到他忍辱負重,以圖斬殺敵軍為將士們報仇雪恨,卻終究是一廂情願,便要被兩名都尉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