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兄也得到了最大好處,突破到了天極境。”
“嗬嗬,想當初,你我初登韋陀山,金禪寺前,你曾對韓某言講,並無涉足仕途之意,隻願在欽天監做個閒散學徒,潛研天文曆法、卜卦玄學之事。
上次奉都相見,你又言八皇子喜靜不爭,心性恬淡。
而今為何如此不擇手段,相助於八皇子,暗中謀奪龍脈機緣?”
韓衝淡淡問道。
“不錯,在下確然不願入朝為官,英郡王也非貪財攬權之人,但不管諸皇子是何心性,卻始終擺脫不了對皇位的渴望。
而郡王對在下有知遇之恩,甚至待我如兄弟,士為知己者死,在下寧可豁出性命,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歐陽兄還真是厚此薄彼,寧可為了一人恩情,坑殺一切阻礙者。
此番尋脈死傷高手二十餘人,還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韓衝搖頭一歎。
“韓兄又何須挖苦,人各有誌,若在下所料不錯,韓兄不日也將不可避免的卷入諸皇子之爭。
不過大皇子剛愎自用、嫉賢妒能,太子殿下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三皇子四皇子庸庸碌碌、蠅營狗苟,六皇子七皇子貪財庇奸、心狠手辣,也唯有英郡王堪稱仁心愛民、寬佑待人。
韓兄若要在選擇其中一人投效,恐怕英郡王是最好的選擇。”
“嗬嗬,身為皇子,勾結妖物,坑殺競敵不擇手段,如此也能稱得上明主?
罷了,韓某與歐陽兄道不同,不相與謀,就此告辭。”
“韓兄!”歐陽望著疾行而走的韓衝輕歎一聲。
這位韓兄術法詭異、機敏過人,實力高絕,卻偏偏心性淡漠,喜獨來獨往,真不知其到底所求為何。
而在韓衝回到奉都當晚,正值十五月圓,整片冥泉陰山上空銀輝耀目,如海潮般彙聚向龍脈所在,隱隱有歡快龍吟之聲自山林中傳出。
異象雖隻持續不到五個時辰,但龍脈之中那汪冥泉竟早已重新注滿,一名女子赤身盤坐其中,全身宛如銀鑄!
...
越日,韓衝方至斬妖司報道,便被四名宣威將軍召見,這才得知,他已受封為奉都遊騎將軍,領了銀甲及印綬,即日起可進駐南外城。
“韓將軍,聽聞你此次西北之行屢建奇功,斬殺敵軍百萬餘眾,徹底扭轉戰局,為我斬妖司爭了大臉,本將麵上也頗為有光,不錯,很不錯,哈哈。”
牛季萌大笑道,不時瞥向其餘三位宣威。
“哼,牛將軍此言莫不是譏諷我等不能識人善用?”微瘦笑麵宣威問道。
“嗬嗬,牛將軍此言確實偏頗,雖經由大皇子上奏,但本將依舊難以信服。
韓將軍一人之力滅殺百萬敵軍,恐怕朝中無一人能夠做到此事。”
圓臉微胖宣威搖頭輕笑道。
“就是就是,至少本將是萬萬做不到的,倒不如讓本將與韓將軍切磋一二,倒要看看此子有何德何能!”
毛臉宣威目光火熱的看向韓衝躍躍欲試。
“孫將軍,難道你想要以大欺小不成?”牛季萌鄙視譏笑。
“切磋一二,點到即止,怎能算是以大欺小,多少遊騎將軍求著俺老孫切磋,俺還不樂意呢!”
“好,有趣有趣,本將讚成此提議!”
“不錯,我等斬妖司所屬,資曆與實力同等重要,若是名不符實,豈不為屍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