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皇子麵色各異,太子則是眯眼露出威嚇眼色,示意其不要胡說。
韓衝心中冷笑,壞事做儘,而今東窗事發,卻要他閉口不言,真是妄想。
“啟稟聖上,昨日末將隨太子長史入宮,太子殿下言道地下密室中有女鬼夜哭。
末將隨即入內查看,而後太子殿下與親信將末將捉住,繼而末將逃脫歸去。”
“胡說,父皇,此子滿口荒唐言語,兒臣與其無冤無仇,又豈會將他捉住,簡直一派胡言。”
太子勃然大怒,沒想到此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四十年來,還從未有人敢當麵揭發檢舉於他,哪怕他是錯的。
餘者也暗道這姓韓的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雖言辭簡短,但卻針鋒相對,也真敢直言稟告毫不諱言。
“韓將軍,聖上垂詢,你可要慎言,汙蔑當朝太子可是大逆不道之罪,犯者罪當誅滅九族淩遲處死。”
毛臉宣威將軍高聲道。
...
“諸位皇兒,你們如何看待此事?”皇帝麵色不變,轉而朝幾位皇子問道。
“啟稟父皇,韓將軍前次赴瓊州任上,斬滅妖鬼,懲治貪官汙吏,百姓額手稱慶,月前又設計巧滅百萬敵軍,使西北安定,料來不會胡言。”
說出此話的竟是六皇子覺郡王,著實令眾人意外,要知道上次瓊州案發,他也是利益大損。
“六皇弟,你可是要落井下石?瓊州貪墨案,你覺王府門人暗自把控商會及織造局,魚肉百姓牟取暴利,以為本太子不知道嗎?”
“噯,太子教訓的是,六弟我聞聽下人在外胡作非為也是痛心疾首。
織造局官員入京受審,臣弟堅決讚議刑部嚴判,後在家抄寫金剛經十卷,麵壁思過。”
“你!”
“父皇,兒臣與四弟也知道錯了,自那之後嚴格約束門人,時常反躬自省的。”
三皇子亦趕忙隨之附和,論跟風厚顏,他一向是見機得快。
“太子,你還不悔改嗎?”皇帝微微點頭,沉聲問道。
“父皇,兒臣也知道錯了,絕不敢再犯,還請父皇恕罪。
但此韓姓庶子自以為功高便目中無人,妄自汙蔑兒臣,父皇可一定要明鑒啊!”
“甄尚書,聽太子說,你昨日與十餘位三司官員也在宮中?當時是何情形?”
“啟稟聖上,昨日太子殿下宴請,老臣等確在宮中。
當時太子正與下官等用膳作詩,突聞一聲女子尖鳴,循聲趕去,乃是太子妃驚呼。
太子相詢,太子妃言,有一銀甲將軍闖入寢宮意圖不軌,逃離而去,眾將士遍尋不得,便且作罷。”
“哦?竟有此事?
韓將軍,你可曾潛入太子妃寢宮?”
“啟稟聖上,末將被太子殿下捉拿後,確被扔入一宮殿中,見得一女子獨居,並無宮女陪侍,也不知其乃太子妃。”
“大膽韓衝,你方才怎未言講此事,可是有意隱瞞?太子妃寢宮中,怎可能無一名宮女?”
一聲怒斥,居然是大皇子憤而責問。
然而此言表麵是訓斥韓衝,實則是質詢為何太子妃寢宮無一宮女之異。
“甄尚書,當時太子妃寢宮中可曾見到宮侍?”
“這個,老臣確未見到,現在想起來,也頗覺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