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精血。
說吧,你究竟何人,如何潛入東宮,對太子都乾了些什麼,太子妃是如何身死?”
“我名血毒,體內傳承一絲嗜血藤妖血脈,拜入到東宮後,發覺太子體內燥火旺盛,終日惶惶。
我便傳他攝陰之法,為其搜羅元陰女子,以調和其體內燥火。
哪知道太子體內燥火越來越旺,對**需求越來越大,一時供應不上,前日突然癲狂,將太子妃等吸乾陰氣而亡。”
“哦?太子體內為何會誕此燥火?”另一青袍俊朗中年沉聲問道。
“這個血某也不知曉,自我初次見到太子,他體內便已得此疾。”
“白虎大閣領,將嗜血蛭蠱放出來吧,我倒挺想親眼見識見識你這寶貝。”身著紅袍女子笑嘻嘻道。
“好嘞!難得朱雀妹子想看,自然要滿足妹子願望的。”
“且慢,此獠所言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未查明,還是稟奏聖上後,再做趨處較為妥當。”
另一身穿青灰袍服,胸前紋繡玄武中年道姑模樣女子沉吟道。
“不錯,此獠所言事關重大,若將其滅殺,豈非死無對證,還是先奏明皇帝再說。”青袍男子亦點頭讚同。
“哼,你二人向來太過謹小慎微,白虎,隨意再挑選一名牢囚,今日小妹定要見識見識此蛭蠱有何神異。”
“哈哈,好,走走。”灰袍男子猙獰笑道。
三痣男子深舒口氣,驚魂稍定,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被那嗜血蛭蠱鑽體嗜血的滋味有多麼可怕。
晚間,四人行至太極殿,將三痣男子所言稟奏,然而皇帝卻是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半晌,擺擺手道:
“此事暫且擱置,你等先行退下吧。”
然而當四人回至白虎內衛府,卻得聞,那名三痣男子竟不翼而飛了,牢門未破,鎖鏈卻斷,守衛儘皆昏迷倒地,實在詭異之極。
“白虎,你常在我等麵前誇耀,你這白虎府固若金湯,便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今怎麼如此不堪,比之菜市口還要任人隨意進出?”青袍男子冷哼道。
“該死,真是一群飯桶,你們是怎麼看守的,統統滾下去領一百軍棍!”後者大怒,連踹幾名衛尉。
“憑那小子實力,絕難以自行逃遁,必是有強者潛入此地將其救出!”
“不錯,但其關押此處也不過半日,僅有我等幾人知曉此事,難道說此不知名強者竟能掐會算不成?”
“罷了,此人應逃不遠,我等還是即刻追捕吧。”
言罷,四人出府,分四個方向疾馳而去,然而將整個皇城搜索殆儘,也未尋得三痣男子絲毫蹤跡。
越三日,聖駕起行,經南朱雀門,浩浩蕩蕩直南而行,出明德門。
聖駕乘鑾輿,除靳閣老及欽天監、國子監各兩名副監乘車,餘者皆乘馬隨行。
斬妖司所在前軍,由韓衝及孫將軍率六名遊擊將軍,四十名撫夷校尉組成斬妖營,精銳儘出。
韓衝注意到,此次行軍,除了三千羽林衛率和兩萬神策軍之外,大軍共約五萬之眾,乃是最為精銳的左右龍武軍,個個龍精虎猛,軍中兵員最低也是三流武者境界。
這般大陣仗,恐怕麵對五十萬敵軍也可戰而勝之,但知情者卻似乎麵色稍顯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