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閣老,朕已命不久矣,代朕草擬詔書,敕封大皇兒洪郡王為太子,朕歸天後登基為皇。”
當老皇帝將太子人選說出,諸皇子頭腦發懵。
大皇子大喜過望,五皇子麵色淡然,而餘者則是麵如死灰。
“父皇,你萬不可將皇位傳於大皇兄啊!”
三皇子半晌反應過來,眼看著靳閣老開始擬詔,大呼一聲阻止道。
“三皇弟,你此言何意,父皇既已傳位於為兄,你如何能口出狂言阻撓?難道是要抗旨造反不成?”
大皇子怒不可遏,起身喝止其言。
“咳咳咳。”老皇帝氣急咳血,雙目死死盯住三皇子,目露詢問之色。
“父皇,大皇兄他曾經以蠱毒謀害太子,他不配登基為皇!”
“胡言亂語,來人,將三皇弟轟出去。”
“慢著,你且退下,讓他說。”老皇帝氣的都要昏厥,低喝令道。
“父皇,兒臣雖不知大皇兄向太子下得是何蠱毒,但此事確然是千真萬確的,兒臣曾安插一名親信入得東宮。
據他所言,三年前曾有一名絕色佳麗被大皇兄送與太子。
當夜,那女子便暴斃而亡,自那之後,太子宮中屢有發生女子暴斃而亡之事,皆與太子妃死狀無二。
故而兒臣推想,定是大皇兄所贈佳麗有異,向太子下毒,致使其自那之後愈演愈烈。”
“洪兒,果真如此?”老皇帝雖躺倒龍榻,聞言,目泛冷光寒聲問道。
“不,絕無此事,是三皇弟他胡亂臆測血口噴人,父皇你萬勿輕信啊。”
韓衝冷眼旁觀,他原本以為太子體內之毒乃是那名為血毒之人所下,沒料想竟還有如此隱秘。
“三殿下,若無憑無據,可不能胡亂構陷啊。”章閣老言道。
諸皇子雖有幸災樂禍之心,但三位閣老斷定無論大皇子能否被立為太子,三皇子是絕無絲毫可能的。
“父皇,兒臣雖無鐵證,但此事九成九是大皇兄所為。
太子被廢,他便是最大受益者,父皇可令大皇兄發下血誓,若其當真無辜,兒臣甘受責罰。”
老皇帝微微思慮,繼而微微轉頭示意大皇子。
血誓!
大皇子沒料到三皇弟居然出此惡毒計策,要知道,他等皇子體內皆流淌有皇家血脈。
一旦發下血誓,輕則血脈儘斷淪為廢人,重則為龍血反噬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父皇,兒臣。”
大皇子目眥欲裂,萬沒料到,太子之位就這麼要與自己失之交臂。
實在不甘,但卻又不敢,雙目盯住三皇弟漸愈血紅,直欲殺之而後快。
“父皇您看,大皇兄不敢發下血誓,惱羞成怒,還欲加害兒臣,請父皇將其即刻處死,免生禍患。”
此刻最高興的莫過於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人,這一場狗咬狗好戲還真是精彩。
不過他三人俱都略微低頭,萬不敢喜形於色,亦不發一言,以免殃及池魚。
“來人,將大皇子永久圈禁宗正寺,三皇子竟欲殺兄,也給朕滾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們這兩個畜生,咳咳。”